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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我叮嘱,已经是三十万平方公里内最理性的人。” “多谢指教,我明天会再去医院报道,希望不要又杀出一位大孝子向医生主张拔管。”稍顿,望着她苍白的脸孔感叹呢喃,“你和她真是像…………” 阮唯低头看身上那件墨绿色绸缎旗袍,依稀记得旧照片里,江碧云也有一件。 她像是在玩一场不限时的解密游戏,一层层抽丝剥茧,一点点窥测真相,而赌注,是她的命。 之后又在书房内里对坐无言,他在读今日报纸,乐天广场落成,本埠最大连锁企业计划挂牌转售,董事会内龙争虎斗,又有阮小姐婚礼上遭逢车祸,至今情况不明,长海遇上多事之秋,厄运不断。h股受深沪两地股票市场影响再度翻红,国际投资看好本地股市,预计有大量热钱要经本埠金融港进入内地市场。无论发生了什么,人生多少磨难,这城市总是生机勃勃,十五年苦读的金融学博士也好,工地里扛水泥,大道上送外卖的小弟也罢,你总能在这里找到机会,她给你的,不过一个拼字。 这就是本埠精神。 墙上挂钟走到十点三十分,咔哒机械响,细不可闻。 他放下报纸,懒懒靠在椅背上,望着她,捧着他曾读过的那本《一九九七》,静静似一帧旧照,藏无数往事,你的,我的,实难忘怀。 慢慢,是她细白的指尖划过书页,如隔空拂过他胸膛,猛地漏跳一拍,陡然拔出一种悸动,是永恒的谜题。 他问她,“阿阮,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夜深,阿阮两个字在齿间咀嚼,竟然如此暧昧缠绵,阿阮,阿阮,陆慎又变另一个人。 “嗯?”她从书里抬头,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真可怜,像个迷路的孩子。 他笑,“不记得自己生日?还是不想到二十二岁?” 阮唯翻过一页书,从善如流,“是呀,我不想过。” 陆慎笑笑,拿过桌上白色万宝路香烟盒,“不介意?”其实根本不等她回答,已点一支烟,含在薄薄双唇之间。 “你要习惯。” 阮唯对此,很是不以为然。 只是奇怪,陆慎突然有了同她闲聊的心情。徐徐问:“你身边男士都不抽烟?” 阮唯摇头,“外公很少抽,其他人我都不记得了。” 陆慎玩笑,“有没有想起哪位男朋友?” 怕触地雷,她抿着唇犹豫,不敢开口。 陆慎说:“说吧,保证不像晚餐前一样。” “其实我都没印象,但如果我不喜欢,我想对方一定会戒。”更何况在他严密控制下,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男朋友?根本是天方夜谭。 “你的自我预估非常准确。”讲完这句不再继续,他把她所失去的而他仍然保留的对现实的记忆只字不提,真是可恶。 “你妈妈倒是烟不离手,taiyupark给她画过一副油画,画上她穿着旗袍夹着烟,park死后这幅画自拍卖行被人高价买走,再也没人见过…………”继而是长长久久的叹息,半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最后一口香烟逃出肺叶,电影散场,空气中浮起一层繁华过后的颓废与落寞。 牵牵扯扯一段长长的叹息,她仔细听,似乎是“碧云”两个字。 这故事,她越来越看不明白。 睡前,他赠她晚安吻,仍是晚安吻,“想怎么庆祝生日?” “我想去看外公……” “你现在比江老更危险。” “为什么?” “我明天去一趟警局,见完肇事司机再跟你说。”他摸摸她的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