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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第3/3页)
个疯子、是个狂人,但是他的胆识很大,而且有勇有谋,如果不是獳羊肩的帮助,祁律和姬林都没有把握能斗得过石厚。 如今姬林初登天子之席,身侧没有多少可用的卿大夫,而蠢蠢欲动的诸侯越来越多,正需要这样的狠人帮自己开路,所以姬林才会萌生出想要招降的心思。 石厚哈哈大笑之后,突然翻身而起,说:“想要我给你卖命?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给你卖命?你怕是在做梦罢!” 石厚的声音肆无忌惮,说完之后又笑了起来。 姬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眯着眼睛,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说:“好,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骨头,既然如此,正好儿,寡人也思虑着,若是当真饶你一命,寡人心中亦十分不安,毕竟你那日险些伤到了寡人的太傅,这笔账,寡人便要和你算一算!” 祁律没成想他们突然提到了自己,那日在路寝宫的太室之中,石厚叛变,突然暴起杀了卫州吁,因为一心求死,所以转而刺杀祁律,姬林反应很快,扑过来替祁律挡了一下,后背有些擦伤,所幸谁也没有大碍。 这笔账姬林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方面他想要收揽石厚这个狠人,另外一方面他也记恨着石厚有心伤害祁律。 如今石厚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姬林也不必如此左右为难了,冷冷的说:“即使如此,你便安心等死罢,寡人已然许诺了獳羊肩,到时候……会让獳羊肩亲自莅杀。” 石厚并没有因为姬林的“恐吓”而惧怕,他的眸光突然晃动起来,在祁律与姬林身上在转了好几圈,突然笑起来,说:“我明白了。” 明白了? 别说是姬林了,连祁律都有些懵了,明白,明白什么? 姬林眯眼说:“你这逆贼,又要故弄玄虚?” 石厚却自言自语的说:“我明白了,明白了。”他说着,目光落在祁律身上,他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什么,特别的高深莫测。 祁律被他看的有些奇怪,还回头看了看,确定身后没人,石厚就是在看自己。 姬林沉声说:“你明白甚么?” 石厚的笑容慢慢扩大了,带着一丝丝兴奋与欢愉,说:“当局者迷,原是如此,原是如此!但我不愿意告诉你这个仇敌,你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祁律更是纳闷了,到底明白什么,不明白什么,为什么石厚和姬林说话的时候,总是看着自己,难道明白的事情和自己有关系? 姬林没有再搭理石厚这个疯子,冷冷一甩袖袍,转身往外走,祁律立刻跟上去,也走出了牢室大门。 姬林冷着脸,登上辎车,抱臂坐在辎车的席上,祁律跟上辎车,也坐下来,很快,辎车粼粼,往王宫而去。 祁律见姬林去了一趟圄犴,没有得逞,反而被气得半死,不由摇摇头,心说果然天子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跟石厚这个老油条对上,吃亏啊…… 祁律便开口说:“天子若当真想要招降石厚,也并非没有法子。” “太傅有法子?”姬林侧头看向祁律,一双明亮、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流光溢彩,极其专注希冀的凝望着祁律,好像……一只大狗子。 祁律把“诽谤”天子的思路打消,连忙说:“回天子,律的确有一法,无论石厚如何猖狂,必然不叫石厚跑出天子的五指山。” 姬林听了却又皱了皱眉,说:“只是……那逆贼险些伤了太傅,寡人咽不下这口气来,又想招安他,又记恨极了他。” 祁律眼皮一跳,天子的思维是不是有些奇怪,仿佛特别的曲折,天子记恨石厚差点伤害了自己?天子明明应该记恨石厚已经伤了他啊!那宽阔的肩背上,赫然一条长长的伤疤,虽然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但是天子那美好的肉体横着一条伤疤,还是让人见了便后怕,也不知医官给的药能不能祛疤。 祁律把话题又牵了回来,说:“天子想要招降石厚,只需要略施小计便可。” 姬林挑眉,说:“哦?小计?” 祁律笑着说:“天子以为,倘或是将石厚比作一种动物,该当是什么动物?” 姬林想也没想,冷笑说:“野狗。” 说完又觉不对,狗子多可人疼,毕竟自己午夜之后便会变成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