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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1/4页)
“你……你……”祭牙气的手直抖,说:“你承认便好!别以为你长得好看一点儿……啊呸!别以为你官阶比我头等大,就能这般欺负人?!” 公孙子都笑了,这回是真的笑,很无所谓的展了展黑色的袖袍,双手展开扶在案上,说:“我待要欺负你,你能如何?跑回老郑城,哭着向你叔父告状?祭家的人,也便这点子本事了。” “你……你……你……”祭小君子抖着手,一连三个“你”,气的脸色涨红,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祁律一看,完了,这祭小君子,无论是官阶头等,还是口才能力,都不如公孙子都,被压制得死死的,完全是挨欺负的主儿。 公孙子都理了一下自己的袖袍,说:“你不服气,好,子都这里刚好有一斗下贱的菽豆。” 菽是最古老的主食之一,其实就是大豆。在古代菽很普及,当时的大豆一般都是做菽饭,但是因为菽不易熟烂,做成豆饭吃起来滋味不好,所以被贵族视为“下九流”的食物,平头老百姓才吃菽,如今正在行军,菽容易保存,自然要带上许多。 公孙子都修长的手指指着一旁的菽豆,祁律一听便明白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公孙子都是将菽豆比喻成祭仲这一类的卿族,祭仲出身卑微,一个管理边疆树木封土的小吏,不正像这“下贱”的菽豆么? 公孙子都挑唇一笑,十分笃定的说:“菽豆出身低贱,滋味儿平平鄙陋,难登大雅之堂,倘或祭庶子能点豆成金,让菽豆变得金贵,上得台面太室,子都便心服、口服,不仅如此,还许你一个人情……倘或不能,劳烦祭庶子,还有祭氏之人,往后里见到子都,避、道、而、行……祭庶子,敢赌不敢?” 祁律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面儿默默的啧了啧舌,心中想着:打架就打架,做什么平白无故骂大豆? 第16章 好哥哥 “赌!” 祭牙一口应承下来,可谓是豪气千丈,那气势差点把幕府的帐子顶儿给掀了。 祭牙一听公孙子都的赌局,瞬间得意了,脸上洋溢着一种胜券在握的高傲,还冲着公孙子都昂了昂下巴,说:“你说话算数,反悔是王八!我跟你赌!” 公孙子都坐在上手的席上,相对比祭牙的轻狂,公孙子都无论是脸面儿,还是表情,都更加高人一等,微微一笑,将“美男子”三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说:“那子都便……静候佳音了。” 祭牙“哼!”冷笑一声,随即竟一把握住祁律的手,说:“走!随我来。” 祁律一时间有些尴尬,因着郑姬的事情,祭小君子和自己应该是“有仇”的,怎的突然如此热络起来,还拉拉扯扯的,一副…… 亟不可待的模样。 如今是大行人公孙子都传祁律叙话,在公孙子都面前,无论祭牙的叔叔有多厉害,他都不会买账,倘或祁律此时转身跟祭牙走了,那才叫没承算。 祁律心里的账本儿一条条清晰的紧,自然不会被祭小君子牵着走。 公孙子都却不在意,只是微笑了一下,看起来十分和善,摆了摆黑色的袖袍,淡淡的说:“你便是祁律,在老郑城里,我也听过你的名声……” 什么名声? 祁律心中一琢磨,恐怕不是什么好名声,否则公孙子都也不会笑的如此没诚意,必然是勾引郑姬那种小白脸儿的名声。 公孙子都复又说:“今日传你来,也没甚么太要紧的事情,你可自行离去了。” 祁律一听,更是明白了,大行人风风火火把自己叫过来,只是见了一面,连招呼都没打,又让祁律走了,这其中的名堂,不是明摆着么? 刚才公孙子都对祭牙的那些话,什么下贱的菽豆等等,也是说给祁律听的,因着在公孙子都眼里,祁律是祭仲提拔上来的人,说白了和祭牙是一个行列——不入流! 因此公孙子都叫祁律过来,用祭牙的事情,亦算是敲打了祁律,让他在这个队伍里安分守己,当一个称职的“花瓶”。 祁律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