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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3/4页)
祁律一听,那不便是自己的绯闻对象,郑国国相的亲妹妹,新天子的未婚妻么? 祁律已然不是之前那个油嘴滑舌,一心想要倒插门,做着赘婿大梦的原主了,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梦想,不止骨感,而且相当麻烦,一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祁律干笑一声,说辞十分委婉,有理有据,但拒绝的再明显不过,说:“当真对不住,大行人急招律帐前谒见,律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他说着,不给侍女多说一句话的功夫,立刻绕过侍女,匆匆提步走了。 侍女想追赶祁律,但祁律往主帐方向去了,侍女又怕旁人看见,因此不敢多追,只得作罢,眼睁睁看着祁律“逃走”。 祁律疾步走到主帐门口,眼看着郑姬的侍女没有追过来,松口了气,心想着自己的桃花运什么时候如此旺盛。 主帐幕府之前,四个黑甲武士执戟铿锵而立,营帐里隐隐传出说话的声音,而且嗓门颇大,不知什么人竟敢在主帐之中造次。 此次送亲,虽没有设将帅,只有大行人领队,但是那公孙阏乃是将帅出身,所以营地一切配置,全都按照军队规格,主帐设立幕府。 幕府也称作莫府,便是古时候行军打仗将领办公的地方,可谓威严不可侵犯,而此时,竟有人在幕府中喧哗,听那嗓门儿,竟无比耳熟。 祁律眯了眯眼睛,微一思虑,怪不得如此耳熟,原是祭仲的侄儿,天不怕地不怕的祭小君子。 守在门外的黑甲武士看到祁律,说:“大行人有令,请少庶子进幕府叙话,不必通传。” “有劳了。”律拱手谢过,礼数周全,这才打起幕府的营帐帘子,不急不缓的款款步入幕府。 幕府营帐设立的非常恢宏,前面是议事的厅堂,后面一些则是大行人安歇的房舍,中间有屏隔开,一眼根本望不到头,不是少庶子的营帐可以同日而语的,虽只是临时幕府,扎营一夜,明日一早便要拆掉继续上路,但郑国贵族的奢华可见一斑。 祁律走进去,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喧哗之人便是老郑城中一霸祭小君子——祭牙。 而幕府上首,一个黑衣男子坐在案前,他一手执着竹简,正在凭看文书,另外一手微微握拳,手肘支在案上,手背搭着下巴,形态十足的悠闲。 祁律进来之后,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那坐在上手之人,不用介绍,不必多说一个字儿,此人必然是送亲队伍的大行人,郑伯寤生的族弟,郑国公族的代表,春秋第一美男子——公孙子都。 古人诚不欺我,祁律稍微打量了一眼,果见公孙子都形容俊美,或许是他家基因太过优良的缘故,公孙子都给人一种犹如美玉的感觉,美则美矣,又不是那种小白脸白斩鸡的阴柔之美。 纵使公孙子都坐在席上,并没有站起来,也能看得出来,公孙子都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虽形态悠闲,但脊背挺直,端端的一副军人之姿。 他鬓发黑的透彻,梳理的微微慵懒,几缕黑发飘散下来,落在面颊两边,遮挡住锋利的棱角,一双桃花眼,却没有什么笑意,一双眼眸虽然平视,却透露着冷酷的三白,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公孙子都,那一定是——冷若冰霜。 公孙子都整个人仿佛就是一座冰鉴,散发着不可逼视的寒意,将贵族公族的气场展现的淋漓尽致。 相对比祭牙的暴跳如雷,公孙子都则是平静的坐在席上,目光专注的凝望着手中的文书,那卷文书被公孙子都这么一看,仿佛都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祭牙站在幕府之内,跳着脚冷笑:“你甚么意思?诚心与我过不去,是也不是?营中那么多空营帐,我好歹也是个少庶子,你凭什么叫我和几个犬人共宿一间营帐?!” 祁律一听,恍然便明白了,怪不得祭牙会无端端对着比自己大好几级官阶的公孙子都发飙,原祭牙刚才去了自己下榻的营帐,进去一看,并不是单人营帐。不止如此,大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