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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最危险的战役 (第1/2页)
齐孤鸿一觉睡醒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脑袋闷痛,就好像被人狠狠砸过一锤似的,身子稍稍一动,浑身的筋骨也跟着疼,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干哑得好似塞了张砂纸。 “别动,”齐秉医的声音在齐孤鸿耳边传来,对着门外喊了声道:“把熬好的粥端过来。” 齐孤鸿勉强睁开眼睛望着齐秉医,不免有些愧疚,多少也是担心被骂,只好对着爷爷尴尬一笑,只是对面的齐秉医脸上却没有表情,默默地接过下人送上来的粥,喂给齐孤鸿吃了两口。 “好点儿了么?” “嗯。” “以后不能再喝这么多酒。” “好。” 齐孤鸿始终在垂着头等着,他想到自己当年第一次喝醉被齐秉医痛斥的场景,本以为今日齐秉医也会将自己痛骂一番,毕竟是刚刚回来,就如此烂醉如泥,别说是齐秉医,要是换做自己,估计也难免要发一通火。 只是齐孤鸿没想到的是,齐秉医并未发怒,只说让齐孤鸿再睡一会儿。 “中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一起吃晚饭就是了。” 齐秉医的态度让齐孤鸿感到有些惊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以前对自己万分严厉的爷爷,反倒是这样的态度,让他有些不适应了。 长久没喝过家乡的白酒,人不免有点儿不适应,齐孤鸿觉得脑袋里好像装着一滩浆糊,稍稍一动便觉得头晕脑胀,昨晚的事情倒是多少能想起来一些,不过也不清晰了,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这样倒是也好,那些为数不多的片段似乎都在提醒着齐孤鸿,让他不要再想下去了。 困意重新袭来,齐孤鸿蹭着身子,想要躺下再睡,伸手拽被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袖子不知何时被人挽起,此时那只小小的蝎子图腾就袒露在外,以齐秉医的心思缜密,想必是早就看到了,齐孤鸿心中不免有点儿别扭,连忙拽下了袖子,这才重新躺在了被子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从齐孤鸿的房里出来之后,齐秉医关好了房门,转身向外,发现送粥的佣人仍旧站在门外,手中还端着两只粥碗。 齐秉医两步上前,“还守在这儿干嘛?去给他们端过去。” “是!” “粥里有加了芭蕉和莲梗么?” “加了,加了!” 齐秉医向来儒雅慈祥,但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后,始终有一层乌云笼罩在他的眉梢,齐家的下人战战兢兢,生怕惹恼了齐秉医。 齐秉医说罢转身就走,下人也紧随其后,两人离开了齐孤鸿住的院落,迈过两道跨院直奔后院,最终来到了一间厢房中。 房间不大,只容下两张土炕,炕上正躺着阿夭和吉祥,还有几名医者在房内给两人刚刚把过脉,见齐秉医来了,连忙起身作揖问好。 几名医者乃是齐家的门徒,齐秉医说起话来也无避讳,开门见山道:“怎么样了?” “回老祖宗,蛊毒倒是逼出去了,倒是需要多养上两天,也多亏是精壮的小伙子,否则恐怕是抗不过去了。” 齐秉医没有搭茬,眯着眼睛将阿夭和吉祥打量了一遍,两人躺在床上,浑身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但是身上并无任何伤口,倒是皮肉硬邦邦的,就像死肉。 昨天夜里,齐孤鸿出门赴宴迟迟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