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改命人的那些年_第1章 鲁班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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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鲁班牌 (第1/2页)

    我叫张修,常山人。

    现在人们提起常山,只会想起常山赵子龙,而旧时出名的四样东西:皮影、泥塑、剪纸、木牌雕刻被人忘得干干净净。

    我们张家,是世代的木牌雕刻师父。

    常山熟知我们家族的老人,都敬称一句“佛牌张”。

    没错,就是佛牌,许多人只知道泰国佛牌,却殊不知在《鲁班书》这本木匠奇书中,早已经是有了关于一种本土佛牌——鲁班佛牌的记载。

    要是从头记叙这种本土的佛牌文化,难免冗杂,可要说起我开始接触这门手艺,却是有迹可循。

    事情还要从那个秋天说起。

    那天,是我发小乔春硕刑满释放的日子,他第一个找上的,就是我。

    乔春硕从小就不是一个老实人,成天惹是生非,好讲江湖义气,入狱的原因也是跟着一帮所谓的大哥去打架,结果把人家的脾给打裂了。

    大哥当时就把他卖了,说他是主谋,就这么的,他入狱五年。

    刚进门我就看到他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天气转凉也露着自己的过肩龙纹身,看来五年的牢狱生活也没把他改造成什么样。

    他往我桌子上放了张照片:“这佛牌,你这有吧。”

    我瞄了一眼,这佛牌上面刻着的是一只干枯的手,紧紧的抓着一枚巨大的铜钱。

    这个我认识,是《鲁班书》中记载的鲁班佛牌——恶鬼抓财。

    我不动声色的摇摇头,说你看我这店里,都是佛像灵物的雕刻,哪有这种奇怪的佛牌。

    我父亲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打鲁班佛牌的主意,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要不然死都没地方去埋。

    他死的的确很惨,四十多岁就生了怪病,浑身起了脓包,一碰就烂,浑身散发着腐臭味道,医院都没办法救治,一直到入殓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

    我谨遵父亲的嘱托,用全部的遗产盘下了这一个小店,专门进口泰国佛牌来卖,做了一个牌商。

    近些年信这个越来越多,我倒也是饿不着。

    “少跟我来这套!”乔春硕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牌子就是你爸当时给我爸的!”

    提到这件事我浑身打了个哆嗦,瞬间想起了往事。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乔春硕的老爹也不是什么好种,平生就喜欢一件事——赌。

    那时候我父亲还没有绝了这鲁班佛牌的生意,他老爹便是逼着我父亲做了这恶鬼抓财给他提升赌运。

    恶鬼抓财是鲁班佛牌中的阴牌,一般人根本戴不起来,他老爹戴着恶鬼抓财,用一个通宵就赢了近五百万,第二天却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暴毙在了赌场,那钱也就没带出来。

    据说死的时候特别的悲惨,身上出现了许多青色鬼爪印,就像是空气中有无数双手在不停地抽打他一样,老乔是活活痛死的。

    每每酒醉,父亲便是有些懊悔的说道,他这一辈子都迈不过老乔这道坎,感觉就是他杀了老乔一样。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做过鲁班佛牌。

    “你都说了给你爸了,我这哪里还有。”从回忆中出来,我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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