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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3/3页)
了口气,内心说,好吧,大早上的火气都这么重,是该吃点白白的清粥降降火气了。反正吃早餐这事,上一个世界天天干,他也是很熟练,希望到时候爷不要被他吓到。 于是,费阳大着胆子扑了过去,吃白白嫩嫩的豆腐早餐。 事后,赵淳清只觉得费阳天赋异禀的身体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费阳瘫软在浴桶里面,早上吃完早餐,打翻了白粥罐子,撒了一身白白黏黏的粥,好在侍女伶俐,知道会有这一出,提前把热水烧好。 赵淳清帮费阳清理干净,就抱着费阳上床休息,独自去了书房批阅奏折,走的那就一个神清气爽。 费阳揉着旧伤复发的屁股,捂在被窝里乐的开了花。 宫里少了很多女眷,比如蝶妃,比如皇后娘娘。 新帝以太后娘娘思念太上皇甚重,将她安送到护国寺静养一段时间。 至于皇后娘娘歇斯底里地谩骂新帝是贱人所生的畜生,还叫嚣着要到文武百官面前揭露新帝逼宫的事实,让驻守广西的国舅将军回京杀了这弑父杀兄的畜生。 新帝微笑地摸着手中的玉扳指,挥挥手,太后娘娘便被遣送出了皇宫。 那天之后,侍奉太后的宫女们再也没有看见娘娘张开过嘴巴,至于发生了什么,懂事的人不会想知道。 四皇子被新帝封了个王爷在京城当,心里藏着诸多不满,但也不敢造次。 一夜之间他知道了很多秘密,母亲为什么不帮他参与夺权,父皇为什么不赏他一眼,他以为他是赵淳清的亲兄弟。 不,不是,他只是个侍卫偷来安抚蝶妃失子之痛的弃婴。好在这一场酝酿十几年的陈年阴谋之中,他还是得了不少好处,嘴巴闭得紧一点,命就活得长一点。 五皇子也像三皇子一样,和别人赛马摔了个半身不遂,不过他运气较好,没有像三皇子那样当夜暴毙身亡。日子虽然过得不容易,好歹每次也能教训教训身边奴仆,撒撒气。 小皇子荣升小王爷,他们仍旧明里读书学骑射,暗地里爬树捉蛐蛐,庆幸皇兄即位不用担心考学了,不幸的是皇兄即位后功课加重了。 费阳以屁股受伤为由赖在床上和小白猫厮混了好几日,赵淳清多次逮到白猫上床和费阳睡一个被窝,奈何费阳护犊子,治不了偷奸耍滑的小白猫。终于他想了个阴招,以绝后患。 十里外的皇陵处,精锐兵奉命护着一名斗篷白衣女子走进陵墓的大门,女子捻住袖袍撒了半杯清酒,揭开斗篷纱幔的一角露出玉雕似的下巴,什么也没说,饮尽了最后的半杯。 随后,便返身往马车旁走去,马车上坐着位粗衣车夫,车夫身形魁梧,一手扶着斗篷盖住脸,一手握住缰绳。 精锐兵长在皇城内混了多年,眼力不错,一眼就瞧出车夫是个练家子的,肤质略带褶皱,已过不惑之年。猛然,车夫注意到了精锐兵长的目光,撇过头来。 明明没有眼神的交流,兵长却觉得如芒在背。 风一吹,纱幔轻扬,女子的脖颈处好似落了只粉色的蝴蝶,精锐兵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一看,女子已被那位车夫扶上了马车,绝尘离去。 精锐兵懒得去猜他们是谁,等会还有一队兄弟约了他们去醉仙楼吃酒呢。 …… 费阳打了个喷嚏,用手臂擦了擦眼泪,推开想上床,委屈喵喵叫的小白猫,“小白,你不能再靠近我了。” 小白猫猫脸茫然,它只知道今早欺负主人的坏人把它抓了去,剪了它的毛,这会儿主人就不待见他。 “你掉毛了。刚才毛都飞到我眼睛里来了。”费阳捻起床上的一根毛,揉揉眼睛,还痒得慌。 他捏捏小猫的下巴,安抚着它,不让它靠近。 赵淳清上完早朝之后,微笑推开房门,“怎么今儿个还没起?” 费阳阻止小白猫上床落毛,和他斗智斗勇,赵淳清一来,一人一猫都安静得被吸引了注意力,回过头去看披着晨光的男人。 小白猫是满含愤恨,尖着牙齿,凶狠地“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