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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这就尴尬了 (第1/3页)
“谢谢。”夏小荟低声呢喃。 好像自从认识他之后,就经常在说谢谢。 说起来,他总是帮她,而她却总是在给她惹麻烦。 夏小荟不喜欢这样只会惹麻烦的自己,心里又愤怒又无力。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好像特别倒霉,总是出这些幺蛾子事情,最关键的是,每次出事,都是元祁宥来救她,这让她感觉欠了元祁宥很多很多。 “吃饭。”元祁宥淡漠的说着,将碗筷往她跟前一放,然后端起碗,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元祁宥这人,极为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哪怕怒急,他面上依旧沉静如水,不会有半点的情绪表露。 一顿晚餐就在寂静和压抑中结束。 夏小荟胃口不好,也没吃多少,元祁宥看了,也没有说什么,收拾好了残羹剩饭之后,就默默的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时不时的能听到他翻阅文件的声音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夏小荟默默的躺在床上,脑子有些疼又有些乱,但最终抵挡不住困意,缓缓睡去。 元祁宥听到她的呼吸声变得平缓,手上的动作也下意识的放轻了。 等他忙完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晚上十二点左右了。 收拾好东西,元祁宥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 看着夏小荟安静的睡脸,元祁宥的眸色比夜色还要深沉。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近三十年生命中最大的异数。 她毫无预兆的闯入了他的生命里,搅乱他的生活轨迹,扰乱了他的心之后,偏偏又拒他于千里之外。 要说她欲擒故纵吧,他能看出,她拒绝他靠近的举动是发自内心的。要说她对他完全没有感情吧,她又能察觉到她对他与旁人不同的地方。 这个女人像是个迷一样,让他恨不得揭开重重迷雾,直接看到谜底。 可偏偏,她却不愿意轻易让他得到答案。 “阿初,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难得的一声轻叹消散在病房里,元祁宥俯身吻在她额头上,温柔又无奈。 夏小荟不知道元祁宥的挣扎,此刻的她,在梦境里挣扎徘徊,经历着前世今生。 夏小荟睡得很不安稳。 她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她置身在年幼时,被人在山上捡到,身旁是一具已经发了臭腐烂了的尸体。 她不知道那是谁,只觉得隐隐的亲近,只觉得熟悉,年幼无力,孤苦无依,她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那具尸体,直到尸体腐臭,发烂,甚至渐渐长出了蛆虫。 后来她被上山游玩的登山客发现,报了警,带回了福利院。 尸首也被警局收殓。 初入孤儿院,荒山上和尸体度过的数日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她怕,她恐惧,她午夜惊醒。 她看见,那具尸体忽而睁开了眼睛,看着她温柔的笑。 “来,小溪,到妈妈这儿来。” 梦境里,夏小荟像是受了蛊惑似的,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去。 可是潜意识里,她却下意识的抗拒着这样的感觉。 “不要……不要过去……”病床上,夏小荟抗拒的呢喃着,满头的冷汗,不住的摇着头。 在一旁的配床上睡着的元祁宥被惊醒,打开灯,下床查看夏小荟的状况。 见她脸色惨白,脸上汗珠滚滚而落,心里顿时一紧。 他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冰凉凉的,比尸体也没好到哪里去。 心里一紧,元祁宥也顾不上现在是半夜两点,赶忙打电话给阮哲宇。 阮哲宇正在睡觉,听到电话,赶忙起身赶来。 “怎么回事儿?什么情况?”匆匆进门,阮哲宇快速的问。 “睡到半夜忽然呓语,身体温度很低。”元祁宥快速说了夏小荟的反应。 阮哲宇上前探了探夏小荟的温度,又检查了她的瞳孔和身体其他各项指标,这才低声道:“发低烧,情况有些严重,要给她洗个热水澡,然后热敷,等她身体温度正常了就没事了,这估摸着得折腾一宿,我去找个护工来。” 遇到救人的正事,阮哲宇脸上褪去了平素的玩世不恭,变得无比的正经严肃,那模样,给了人另一种与往常不一样的严肃的感觉。 元祁宥脸上神色变幻,低声道:“不用。” 阮哲宇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就听元祁宥道:“我自己来。” 他不想任何除了他以外的人,在他视力、能力、感知力之内,看到她的身体。 他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她,就不会因为她的拒绝而放手,同样,他这个决定也就代表了,他认定她,要定她了。 阮哲宇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惊讶。 “已经决定了?”阮哲宇轻声问。 他很清楚,元祁宥不是玩玩而已的人,他这个人,对感情的认真和执着,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就拿十年前来说,不过是一个放在心里初恋的小姑娘,他对人家好,人家也对他好,两人从未开口说在一起,但是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