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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1/3页)
离职。 离婚。 离心。 余清算得上一个妻离子散。 那时候她忽然就明白世间人事了,明白了母亲的一切,父亲的一切,还有父母亲的一切。 余清尽全力救了她一命。但她也知道,余清心里头压抑的怒与恨,那些复杂的情绪。 言佩珊从重病到去世,余清没有给予半点怜悯和帮助。 后来他也没有另娶,就在丰盛胡同的那个老宅里,潜心医术,行医授徒。 她知恩情,每年还是会去探望余清一次,礼物放到门口,看他一眼就走。 她知道余清每次都会把礼物扔掉,但她觉得她的心意余清看到了就行。 但余清这个次子余洋,却不是那么好惹的。他比她大一两岁,或许是因为年纪还小就经历了家庭离散的缘故,他远不像他大哥那么沉稳冷静。每次见到余飞,都像条疯狗一样对她拳打脚踢,又撕又咬。 但余飞也不是善茬。她在缮灯艇练过功,刚开始大病初愈,气虚身弱,见了余洋还只有拼命逃跑的份儿。 后来有一次被余洋追到缮灯艇,天寒地冻的,他把她推进刚结冰的佛海里,趁着月黑风高,想要淹死她。 ——那一次她觉得他是真的想要让她死。惨白的月光下,她看到余洋被仇恨和狂妄充满的眼睛,仿佛是漆黑的,没有一点眼白。 那一刹那她脑后的反骨耸动,浑身上下滋生出蓬勃的叛逆情绪。她不知哪来的力量,沉入佛海刺骨冰寒的水中,向那最阴最暗处游去。 就算是最卑劣的花,也有活下去的权利。 从此之后,她和余洋一见面就打,话不多说,谁打服谁算谁赢。打了十几年,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余飞见余洋进来,卧在被单下抱紧了硬梆梆的冰袋,警觉地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余洋大马金刀地在她床前坐下,乜斜着一双眼角上挑的野凤眼,说: “看你这个大熟虾子。” “看你妹!” “对啊,看我妹。”余洋妖儿邪法地笑,“浪吧,就有人治你。烫死你活该。” “你这种人还坐在这里,就是因为天都懒得收你!” “是嘛,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咱们这两个祸害,就看看谁活得久咯。” “你不是祸害,你是王八。” “我草你妈!我撕了你这张嘴!”余洋跳过来,狠狠地捏她的嘴。余飞一冰坨就摁在他的肚皮上。 两个人又厮打起来。余洋忽的住手:“等一下,你这个骚浪贱,你没穿衣服。等你好了老子再来教训你。” 余飞恶狠狠地说:“不来是狗。” 余洋狠狠瞪了她一眼,站起来说:“待会儿经理来跟你结算工资,你拿了钱赶紧滚蛋。” 余飞蓦地愕然:“你什么意思?” “你浪也别在别人面前浪!我跟饭庄的人说了,以后不许你在这种地方干!让我逮着一次砸一次场子。妈的还被人淋开水,要不是那几个人跑了,我不恁死他们!” 余飞急了眼,吼道:“谁让你替我做主了?!我要在这地方干不下去,我以后靠什么赚钱吃饭?” 余洋怒气冲冲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我管你靠什么赚钱吃饭!你来喊我声爷爷我供你吃饭睡觉也好,总之别去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你不嫌丢人现眼,我还觉得丢不起这个脸呢!”说着就走出去,一勾脚把医务室的门重重带上,“砰”的一声。 余飞重重地瘫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那一版放在这里: 余飞在老旗饭庄打工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 不到八个月的时间来完成申请和备考,以她过去的底子来说,还是有些吃力。所以她主要靠打小时工来维持生计,大部分时间用于练功和复习考试。 以前在缮灯艇还不觉得,真正出去找工作时,才发现自己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