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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2/3页)
在,你头发也留长了,颜色也染了,难怪中间不肯跟我们视频!刚才去你房间,你日历上还写着‘12月23日,剪头发’,我们要不是早一天回来,看得到你这副妖艳样子?” 白翡丽一醒来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裹着被子坐了半天,反应了一下,老老实实认错:“我这就起床去剪。” “算啦!”尚老先生气愤地说,“看都看到了!除了乱,也不算太丑!” 白翡丽:“???”正懵着,尚老先生又是一通数落:“你身上花花绿绿的怎么回事?被谁打成这样的?别人打你你不会打回去吗?!让你练了这么多年的跆拳道是白练的吗?!怎么还这么一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样子?!” 白翡丽:“……” 他这才忽的想起来余飞不见了!二老回来得太突然,他一时之间未做他想,这时候反应过来,有些慌张地四下里去搜寻,却还哪里看得到余飞的踪影?对面晾衣架上挂着的她的衣服也不见了,床上的围巾也不见了,整个房间里又没了她的任何痕迹。 她又去哪儿了?她什么时候走的?她为什么又要走?昨晚上她难道不高兴吗?亲密的时候她便叫他“阿翡”,她叫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但她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他想起她第一次早上醒来,压着被子对他说:“俺们萍水相逢,各行各路,就别再见面了。” 他又想起她第二次在老巷里,流着眼泪转身离开,一走就是八个月如泥牛入海,再也找不到她这个人。 瞻园的这栋小楼,除了生病时关九来找过他一次,他没向其他任何人提及过,哪怕绫酒都不知道他住在这里。而就算关九,也没踏上过二楼以上他的世界。昨晚上,他想留她下来的心意难道还不够明白吗?为什么她仍然就这样消失了? 想着这些,白翡丽心里头忽而一凉,眼睛淡淡地望向一边,又有几分生气。 尚老先生见他一双艳丽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就没个正定,不由得没好气道:“问你话呢!这些账咱们一笔一笔算,先说你身上怎么了!” 白翡丽愣了下,低下头,把被子掀了一条缝往里面瞅,果然只见里头处处青青红红、大开染坊,有的是指印子有的是成片的絮云,心里头咕噜冒出个脏字儿,捂着脸含糊又崩溃地低叫了一声:“阿水啊——”脸红到脖子根。 明明上一次还没有这么严重。 他天生皮肤又白又薄,稍有轻碰就会淤青。小时候姥姥姥爷还以为他有血液病,几次带他去医院检查血象,然而查来查去都没有任何问题,医生让他尽量避免磕碰和受伤。所以他一直到十来岁,家里的家具都还是包着角的。 单老太太以为他真的有什么事,急了,就走到床另一边去拉白翡丽的被子:“到底怎么回事?小白子,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白翡丽忙拉紧了被子,咳嗽了两声,说:“昨晚上好像梦游了,从阁楼楼梯上滚了下去——真没打架。” 尚老先生狐疑:“那怎么会这么严重?” “不严重。”白翡丽双手合在鼻子前,硬着头皮想:好歹姥姥姥爷没往那方面想。 然而尚老先生又问:“昨天给你打电话,你还说没女朋友?” 白翡丽:“……” 白翡丽:“是的。” 尚老先生把围巾往他面前一扔:“这是哪来的?” 白翡丽看着围巾上猫爪子勾出来的坑坑洞洞,心中疑惑这围巾怎么到了姥爷手里,嘴上还是应付着姥爷说:“虎妞从外面捡的?” 虎妞身上还系着牵引绳呢,怎么可能从外面捡!这小子胡说八道!尚老先生终于彻底生气了:“找一只猫顶锅你要不要脸你?我和你姥姥都看见了!那个姑娘!” 白翡丽一边有被甩的感觉一边还得接受姥姥姥爷的盘问,心想这事儿算是说不清了,只得装傻到底,说:“哪来的姑娘?” 尚老先生气飞了,伸手就去抽旁边的抽屉。办完事之后的证据都还在里面,哪能让姥姥姥爷看到?白翡丽一个扑过去按住,尚老先生气得大叫:“看看你的手!被谁抓的!” “猫……” “胡扯!” 这时候白翡丽枕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