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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促膝对华灯 (第2/2页)
死的!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高晚悦蹲下身,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奴婢也愿意为长公主赴死!”她的话略显沉重,她也是愿意为了高晚悦去死的! 晚悦轻声笑着,扶起了她,她知道水清的忠心所以将她一直带在身边,不像是婢女更像是自己的妹妹,平日里她也省事,不需要别人伺候,因为她总是到处奔波。 “笨丫头,我说的是男女之前的事情,你还小,不懂...等你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的时候就不会计较这么多了。” 她的额头磕在地上,留下红印,晚悦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尘土,揉了揉她泛红的额头,“爱是平等的,无关身份、地位、家世,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愿意为了那个人去死,愿意以自己的命换他活!” 她终鼓起勇气走向黑暗,因为那里有人正在等着她!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错愕,月光如银照进漆黑无边的屋中,一片狼藉,安幼厥跌坐在地上,青丝散乱, 这就是他独自一人在书房的缘故?--- 他在发脾气? 他看到高晚悦站在门外,周身带着银灿灿的光辉,宛若谪仙, 她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开口询问或者言语责怪,默默扶起他,让他坐在一旁的床榻上,看着周围的破碎、凌乱。 安幼厥看着她,眼里带着困惑,“你到底是谁?” “怎么连你也这么问?”晚悦嘴角带着笑容,“很多人都在问我同样的问题。” 高晚悦从他的红木书桌前拿来了烛台放在床榻上的四四方方的小桌上,那张小桌子小巧精致,高度适中,与这床榻十分相配雕刻着梨花的图案,她从桌面上摸到火折子,想要带来一丝光明, “不要点亮它。”安幼厥急忙说道,他似乎在惧怕,惧怕光明,这正是他自己锁在这书房里的原因, “无妨,我们在光明面前只说真话。” 她在犹豫,一直都在犹豫,安幼厥在怀疑她的身份,他或许是怀疑她是哪里的刺客,探子,怀疑他的一片真心是否所托非人! “现在的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你并不知道我是谁,我这个人就需要社会地位的外边表现来形容,比如我是当今陛下的妹妹乐阳长公主高漪,而世人对于处在特定地位上的人有着期待,比如我这位举世长公主的就该温婉贤淑、倾国倾城, 身处高位就有高贵的权力与义务和一整套的行为模式,比如陛下将我嫁与你一方面是让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好得出结论我到底是谁,另一方面也曾是在利用我们达到他君王的制衡之道。” “那你呢?可愿意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她的眼里充满期待,何时他才能敞开心扉,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憋在自己的心里。 而何时是他在滔滔不绝的说而不是倾听! “我...”他的声音哽咽,他的过去更多的是灰暗的。 “对你的经历!越多越好,我想要了解你,不是从你的传说中听闻!” 邺城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世人都害怕阎罗,而阎罗害怕威震天将军!先前一役,以五千精锐大破柔然,而他似乎没有怜悯之心,柔然几乎灭族,他的心似乎如同他的外表一样冷漠。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公务繁忙所以很久都见不到他一面,我五岁时,我便坐在这里读书,那时我发现那都是一些读不懂的东西,每日还要去校场习武,那时的我走路都会摔跤,我记忆里的日子一直都是这样过的, 父亲对我的期望很高, 我也努力地做得更好,终于在我十七岁的时候首战告捷册封为将军,那好像是父亲第一次对我笑,在庆功宴上我喝醉了那是我第一次喝酒,酒醉之后都是父亲的笑颜, 我从小都很羡慕我的大哥,他受了委屈都可以在她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而我不行,父亲说永远不能让人察觉到你的喜怒,所以我一直冷漠处事,直到父兄离世,我才发现这世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听着他的自述,晚悦觉得有些心酸,他该是多么孤独的一个人啊,即使他战无不胜,也没有人能战胜孤独。 晚悦走了过去,抱住了他,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能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不,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女人的温柔并不是千依百顺,而是在爱人意志消沉时的鼓励,是平凡日子里的陪伴,她所能做的也只有陪伴了。 安幼厥微微诧异,也伸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胳膊,这娇弱的人儿也是执着倔强的,“我是否该相信你的话?”有时他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阻碍了她的自由,她最看中的东西。 晚悦面容疲累,似有倦意,神来一笔问道,“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