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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3/4页)
不希望皇帝过多干涉朝政,想保留治文间的旧例,与古文运动倒也相互呼应。” 老爷子有理有据的分析完了,然后话锋一转,“京城最近乱糟糟的,不少有心之人,只怕也免不了浑水摸鱼,也跟着搞出一两个小动作。不过蛇鼠之辈,难成大器。” “话虽如此,这个时候冒出来,毕竟是个麻烦。”清薇道。显然也是赞成赵训的判断的。 清薇是早知道实情,而那个袭击者既然在赵训这里,他知道些什么,也就不奇怪了。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几位叔王是皇帝最头疼的存在,能够用这样轻慢的语气提起他们的,恐怕也只有这两个人。 毕竟还是有些忌讳,所以一带而过之后,赵训重新回到尚庸的问题上来,“年前我就说过,此人恐怕会对朝堂造成影响。此番他进了京,朝廷征辟是一定的了。只是不知道会许给他什么位置。但不论如何,他既然有心思入朝,只怕是拦不住的。” “这倒未必……”清薇才说了个开头,就有家仆过来,说是老爷回来了,要来拜见。 赵训和清薇对视一眼,清薇起身道,“那我先回避吧。” 赵训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屏风,“你就往后面坐坐便是。即便是朝堂上的事,想来于你也不会是机密。何必多此一举?回头咱们再继续说话。这一阵你的摊子不开了,我连个说话的去处都没有,好不憋闷!” 清薇便真的搬了椅子,在屏风后面坐了。不一时赵定方便走了进来,先规规矩矩的给父亲问了安,然后又问今日饮食起居等事,问得非常详细。屏风后的清薇听得不由微笑,总算有些明白赵老爷子为什么不耐烦跟这个儿子说话了。 话说不到一起倒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以老爷子的脾性,说到兴头上,拍桌子瞪眼都是等闲,赵定方如此方正的性子,到时候他若来一句“父亲息怒,气大伤身”,甚或直接跪下劝谏,那多扫兴? 也不知道赵训这样的性子,如何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 赵定方自己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并没有废话,例行问候结束之后,便直接将今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赵训听完之后,久久无言。 他刚才还跟清薇说,尚庸入朝之事,恐怕无可避免。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是自家儿子提出来的,而且还问计问到自己这里来了。 这种感觉过分玄妙,以至于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这沉默让赵定方有些不安了,“父亲,可是此事不妥?” “你可知尚庸入朝之后会如何?”赵训想了想,问。 这赵定方自然是想过的,“他是古文运动之首,想来入朝之后,也会不遗余力推而广之。但他是当世大儒,仰慕者遍及天下,京中也有不少。入朝之事,只在迟早罢了。就是朝廷不征辟,他只要在京城开馆讲学,一样能够将这种风气带动起来。倒是入朝之后,行事反倒有所顾忌。” 毕竟有了官身,就不方便再开馆讲学了。私底下收几个底子没问题,但这种事情,在朝堂上是很受忌讳的的。所以对尚庸来说,最好的办法是得到皇帝的支持,自上而下的推动自己的理念。 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的理念很微妙,绝不符合此时的虞景心中所求,所以不作此想罢了。 在赵定方看来,一味的排斥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如将尚庸纳入体系之中。这也是他之前会开口提议的原因之一。只是之后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心里又不免迟疑。 “你既然连这些大道理都能说出来,如何又拿不定主意?”赵训问。 赵定方道,“儿子惭愧,只是觉得同僚辈态度有异,怕有未曾顾虑周全之处,因此才来请父亲指教。” 赵训想了想,问,“你原本预备给他什么职位?” “他既是当世大儒,又广收门徒,儿子想,国子监祭酒或是礼部侍郎都可。”赵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