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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2/3页)
勾了下手指。 两个男人仍旧上了天台,刚刚燃烧过的爆竹残骸还在,被风一吹泛起黑色的烟雾,封沈单手插兜开门见山。 “这就是你当初承诺的结果?不是不用我插手吗?不是不让我保护她吗?现在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差一点出事,你又要怎么解释?!” 顾延霆不满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挑挑眉道:“我那天已经在酒店内等着了,只是没有露面而已,阿酒她有自己处理的方式,她不傻,而且很聪慧,大多数事情她都可以独立解决,你所谓的‘保护’只是那该死的占有欲作祟,偷偷摸摸放位置追踪器这种事,只有变态才干得出来。” 他说完后也不管封沈气势汹汹的逼近,直接把人推开,淡定的下楼,跟剩下的人打过招呼后,带着姜酒离开了。 … 刚刚还算热闹的局面一瞬间变得尴尬起来,顾莲白转着手中的酒杯:“真遗憾啊,原本还想看到兄弟间大打出手的热闹局面。” 封沈看都没看他一眼,拿起外套也走了。 “就剩咱俩了,延礼哥,再喝一杯?”顾莲白说着转头,才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醉了,一改往日形象,直接趴在了桌上。 “不是我说你哈,延礼哥,你这样真的很丢脸啊。”顾莲白笑起来。 拿出手机选好角度,他正要拍摄几张照片留作纪念,忽然看见男人醉眼朦胧的抬起头来,顾延礼苍白的面颊上泛起红晕,瞳孔不怎么对焦。 “酒酒…你别走。”他已经醉到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只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起来。 “我以前真的很爱周雨落,她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时,我们就相识…两个小孩儿也不知道怎么就相遇了,在殡仪馆的阴冷房间里一起待到天亮,我是个天性自卑的人,打心眼里厌恶自己,她问起我叫什么时,我回答了哥哥的名字,因为觉得‘顾延霆’这个名字更好听,也更成熟。” “我们成年后再相遇,她在一个婚礼现场的乐队里拉小提琴,以前我从来都没设想过自己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子,但一见到她就全部知道了…雨落身体不好,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陪她去医院做各种检查,她去世的时候我正好在出差,紧赶慢赶还是迟了,我发誓一辈子都会想着她活下去,却不到三年就完全变心。” “酒酒,我想我并不是一个专情的人,也许爱上你之后,过几年又会改变主意,所以至始至终,我都配不上你…但我内心有两个割裂的灵魂,一个很清醒,另一个时刻都在想着你,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男人的语调愈来愈低沉,胳膊肘撑在桌上,人却慢吞吞从椅子上滑了下去,顾莲白扶他起来的时候,分明看到他脸颊上隐约挂着泪痕。 “延礼哥…”顾莲白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怜悯:“你这又是何苦?” … 顾延霆送姜酒回家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两个人至始至终都没突破那道防线,所以他很绅士的没有多留。 出门后才看见秦宗列发来一条信息,约他在一个酒吧见面。 包厢里光线明亮,秦宗列光膀子背着几根木柴负荆请罪,有些无奈的抱拳道:“顾哥,咱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不会真想把我逼上绝路吧?” 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秦宗列深知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又因为感念顾延霆的知遇之恩,所以也不觉得丢人。 只是酸溜溜说道:“兄弟情终究比不过男女之情,我也懒得干涉,反正你再吃一次亏就会知道,就像五年前一样。” 顾延霆看他肯服软,面色才缓和了些,拉了把椅子坐下,他最近一直在医院接受催眠治疗,醒来后总能回忆起一些零星的记忆片段。 只是这些他肯定不会跟秦宗列说,只是淡淡道:“你不管闲事自然很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 秦宗列把那捆木柴扔在地上,坐下来喝了口茶,笑得不怀好意:“你要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好了,起码能知道自己有多蠢…延霆,五年前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也是在这里,你对我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之前姜酒问我的时候我都没舍得说出来,现在你不想听听吗?” 秦宗列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尽数传了过来,于此同时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将那些零星的回忆全部串联,继而汇聚成河流,冲破了脑海中尘封的往事,顾延霆心头震荡了一下,他抬手抚了下额头,眼神慢慢变了。 第30章 新一年 那你走啊,愣着干嘛? 距离新一年钟声敲响的时间还剩两个小时, 姜酒坐在窗前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虽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但还是不肯去睡。 她身上穿着厚厚的毛绒睡衣,腰部挺直, 神情认真而又专注, 回忆着自己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 不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