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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1/3页)
我简单地给周雅文科普了一下外界对于他这次淤青由来的传闻。 周雅文指了指自己的脸:“陶芊,那种胡扯的传闻你也信?我现在这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我?到底怎么回事?”这下我更疑惑了。 周雅文却不愿再讲什么,他顺手从旁边的货架上拿了袋全麦面包,看了我一眼:“到底怎么回事你去问江一原吧。”又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我这可不是单方挨打,我也打回去了,只不过我的做人准则是打人不打脸,反正江一原没在我这讨到便宜。” 说完这些,周雅文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疑惑又愕然。周雅文让我去问江一原,我怎么问啊?他有女朋友了,他的人生不应该再被我打扰,尤其在我意识到,被江一原讨厌和误解,是那么让我难受之后。 从普吉岛回来,我就没有更新“我和老公江一原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这个微博了,也放弃了搜集江一原的行踪,不再去帮江一原打水,毕竟他并不需要。然后我才知道,没有关联纽带的两个人相见的概率是多么的小,即便活动区域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园。 自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江一原了。 我去医院看望了晓丹,把在普吉岛拍的照片和视频都献宝般地给她看讲解给她听,还带了一些泰国特产让她品尝。这段时间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我和林牧都有些担心。 总体而言,我的生活里少了江一原,日子也按部就班地继续过。唯一让我有些惊异的是在离开普吉岛一周后,竟然收到了一个来自泰国的匿名快递,是我在普吉大佛那里想买却没钱没的佛牌。知道我想买佛牌的,只有江一原。 难道是他送的? 这个念头刚刚浮起来,我又迅速推翻,觉得自己有些太过自作多情了。 算了,不管是谁送的,总之收到这份特别的礼物我还是很开心的,于是便把它挂在了身上。 除了这个小插曲,日子过的也没什么特别,倒是因为家里小餐馆忙,正值餐饮的旺季,宋姐却因为家里老人生病请了假,我妈一时之间雇不到人,我便逃了不少公共课,在餐馆里帮忙打下手。 “陶陶,你快来一趟学校,今天老张上课点名发飙了!说连点了三次名你都不在,叫你待会儿去他办公室!” 老张是我们对广告营销课张明兴老师的“爱称”,老张人不错,但以脾气差和暴躁著称。 好在今天餐馆客人不算多,我收拾收拾了自己,急忙赶往学校。 赶到学校时,广告营销课已经结束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进了老张的办公室,迎接我的果然是老张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陶芊啊陶芊!你知不知道自己行为恶劣?你这是在自毁前程?!你最近逃课多少次了?啊?是不是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学生了?”老张很愤慨,“我一直说你是个有灵气的学生,你的广告文案一直写得很有新意,可现在呢,课都不上了,你有想过自己三十年后想干什么吗?有想过自己的理想和未来规划吗?咱们班里的同学,陈媛已经联系好了实习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传媒部;于敏准备考研,都开始复习了;张勇想转公关工作,也开始往这个方面深入。总之,找工作的找工作,考研的考研,想出国留学的也开始复习英语了,他们都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在为自己未来奋斗,你呢?陶芊,你还小,眼光不够长远,现在你可能不觉得什么,可要真的三十年后,其他同学都事业有成,你会感觉到差距的!那时候你就会觉得失落了!” 老张一向是个负责的好老师,我和他关系一向不错,尤其在没有发病前,我还跟着他一起做过一个研究项目,当时特别拼特别卖力,为了项目没日没夜地干活,当项目终于结束我满心都是成就感的时候,却突然因为之前的过分消耗发了病。 我知道老张是为我好,然而三十年,三十年后我想做什么,这确实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想,也不敢想的问题。我没有三十年了,我没有那么久远的未来了。 我苦笑,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我这人目光短浅,真想不到三十年那么远。” 老张哼了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沓资料给我:“你目光短浅我帮你看,正好,这个项目你一起参与,看完先写一篇调研报告给我。” 老张的项目不会差,增加这些项目参与的履历后,他就能帮我把简历推荐给那些顶尖的广告传媒公司,然而我却无法接受他的这份好意,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连自己的希望也承载不了,再怀抱别人的期待,就太过罪恶,背负太多失望了。 老张很强硬地把那堆资料塞进了我的手里:“明天给我看你的报告。” 从老张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天还没黑,正是黄昏,校园里回巢的乌鸦飞过头顶,我有些茫然,手里的那叠资料,明明并不多,却让我觉得很重很重。 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了资料朝自习室走去,人生短暂,但我仍旧不希望那些对我好的人们失望。 最近正值几场大型考试前夕,走了几个自习教室,都是人满为患。我想了想,转身去往实验楼,这是郑燕林告诉我的一处没有被大家发现,却可以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