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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3/4页)
的?嗯?要不要哪天试试,没有那层橡胶我一定让你更舒服……” 他一污起来就没完没了,鱼薇早就习以为常了,他说什么她都接着,跟没听见一样,现在偶尔还能回两句把步霄噎得没话说。 心情只是要欢愉的,白天的时光稍纵即逝,从马背上下来,鱼薇看步霄给自己表演骑马跳栏,他的骑术真的很好,也不知道是玩儿了几年了,听马场老板说,这儿的好几匹马还是他卖来的。 看样子他走哪儿都能看见生意,还卖过马,鱼薇听步霄跟马场教练聊天,言谈之间听说步霄连藏獒都卖。 本以为今天一天会结束在相当自在、轻松的氛围里,天刚擦黑,两人从马场出来,上了车后,鱼薇才看见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姚素娟打来的,她一瞬间有点踌躇,告诉步霄之后,步霄说没事,刚才在更衣室换衣服时他就看见了,大嫂给他打了两通电话,他回过去了,没什么大事,只是步徽发烧了。 “她是打电话来怪你的么?”车亮起前灯,朝着路上再次行驶时,鱼薇有点心气不顺:“但步徽发烧了,这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啊,又不是你让他发烧的。” 步霄握着方向盘,很淡地笑笑,接着正色起来沉声道:“还是要怪我的……” 鱼薇很疑惑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就听到步霄下句话,她才真的是愣住了。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问我要什么我都会给,一个是你,另一个是他。”步霄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让我随时随地替小徽去死,我也没理由拒绝……是我欠他太多。” 这话是什么意思?鱼薇看着步霄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相反有点严肃,他打了一把方向盘掉头,声音说不出的疲惫,唇角却是上扬的还在笑:“回家吧,不管去了哪儿,还是要回家的。” 原本说好要去附近的一个度假村过夜,最终还是作罢,鱼薇还没弄明白是为什么的时候,步霄已经把车掉头朝着g市市区开了,她这会儿隐隐有种猜测,他还是在愧疚。 他在知道步徽很痛苦,此时发了烧,过得不好之后,步霄有种无法再自顾自地逍遥、快活下去的感觉,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跟自己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地方轻松度日,并不是因为怕人看见,而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幕反而开心不起来、心怀愧疚的人,是他自己。 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刚才那句“欠他太多”肯定是有隐情的,鱼薇看得出步霄避开了那个话题,知道他不想提起,一件事他连提起都想逃避,她绝对不会逼他说出来的。 ^ 晚上的步家老楼,今天格外安静,步徽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但还没来及换新家具。 步徽烧还没退,这会儿浑身都冷,牙关打颤,被子里像是被汗湿了,汗水凉了之后贴在身上更冷,他梦梦醒醒之间似乎看见了很久都没记起的画面。 一个盘子里还剩最后一块红烧肉,他坐在四叔对面,两双筷子在争抢,他那么小,连筷子都用不利索的,还没抢到肉,手里的一根筷子早就飞出去了,他哇的一声哭出来,顿时一个锅铲子啪的一下打到四叔的手,那个教训四叔的女人的身影他一直看不清楚,只有个很凶悍的声音:“老四,你是个当叔叔的,别跟小徽抢!” 他猛地一睁眼,画面和声音全没了,步徽有种所有力气都被猝然抽离身体的感觉,他没想太多,只想着那块肉最后的确是进了自己嘴里的,但他怎么就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了呢。 那块红烧肉的滋味就跟有亲妈疼的滋味一样,他已经渐渐地、不知不觉地忘干净了…… 而且她也不是一块红烧肉,鱼薇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是四叔的,四叔也绝不可能像让一块肉一样,把她让给自己。 他苦兮兮地在想什么,步徽劝自己别想了,都忘了,可睡着了还是梦见了她,梦里她忽然出现,朝着他走过来,表情有种哀伤和温柔,她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轻轻地说道:“步徽,我其实是逗你玩儿的,我不喜欢你四叔,惹你伤心了吗?” 连一秒钟的快乐都没有,步徽下一秒醒来的时候只看见头顶的灯兀自亮着,明晃晃的,只有步静生坐在自己床沿,父亲的背影有些佝偻,他忽然想吐,坐起来,喊了声:“爸,我要吐。” 听见动静,步静生赶紧回头,儿子嗓子还是哑的,他听着心疼得要命,闷不吭声地把盆端起来,拍着步徽的后背,让他吐完,刚才他吃的药全吐出来了,一股子苦味,看着他吐干净,又钻进被窝里,背对着自己睡下,步静生的表情在灯光的暗影里,因为沉默,变得很是僵硬。 他实在是受不住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