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_第22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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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8节 (第1/3页)

    “婧儿,辛苦你了,这两年倾儿让你操碎了心。”君执心有所感,虚揽着妻儿回殿内。

    他何止想抱儿子,恨不得和妻儿长在一处,一家三口再不分开。

    百里婧将君倾安顿好,回首起身,一眼就被君执捉住。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她,炙热又温情脉脉,似乎要灼痛了她,又能细水长流地伴着她。

    宫人都已退下,谁人敢打搅帝后的久别重逢?

    百里婧也不躲避,她也瞧着他,仔细细细地打量,眉眼、嘴唇、脸色,有几分与去时不同?

    “婧儿,咳咳……”这场对视,竟是君执率先败下阵来。他轻咳了一声,却带出更多的咳嗽,脸色瞬间便白了,身子也微微有些站不稳。

    “陛下……”百里婧忙上前扶住了他。

    君执任她搂着,轻拍着她的手安慰:“朕没事,老毛病了。”

    已是十月,他的旧疾犯了。

    七年前的今夜,他身中剧毒,险些丧命,自此流落江南隐姓埋名。如今七年已过,他尚未死去,只是病痛难解。

    见他的妻满眼担忧,君执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摩挲,笑道:“婧儿,你一回来,朕真高兴,寿宴上多饮了两杯酒。”

    “喝药了?”百里婧不理会他的轻描淡写。

    “还不曾。”君执笑,看她脸色要变,虚抱了抱她道,“宫人去熬药了,先陪朕去药浴。”

    他不再藏着避着,有些事他的妻总会知晓,只是他不愿渲染得更严重。

    弥漫着轻薄雾气的华清池,药草在水面覆了一层,君执靠坐在池壁上,百里婧跪坐在岸上替他捏着肩膀。

    这么多年,何人能似他的妻这般合他心意?从前不知他身份,该做的也都做了,陪他药浴,喂他喝药,哪一样都无虚假,如今知晓他一身病体,她也只静静陪伴,并未嫌弃。

    忽然有些遗憾,君执握住肩膀上她的手,笑道:“婧儿,有时候想,真是苦了你了,这辈子摊上了我。我这个人,从小得势惯了,半点不饶人,想得到的一定要得到,机关算尽也要抢到手。宁愿你陪在我身边和我同生共死,也不愿放你离开半步。这般自私自利的性子,来世怕是不得善果的。”

    他一贯不信神佛,如今竟念起了来世,听者心上不由地微微一颤。

    “怎的忽然说起这些?”百里婧扳过他的脸,对上他的双眼:“今生尚未过完,说什么来世?陛下莫不是醉了、糊涂了?”

    君执眼里有笑意,偏头轻吻着她的掌心,笑容掩在雾气里,他嗓音也哑了,说的话渐渐含糊:“朕的老毛病犯了,话也说不好,哄不了你。婧儿,你可知……朕是个哑巴啊。靠腹语发声,终究不得长久,你一日比一日聪明,朕瞒不了你了。”

    百里婧的手猛地一僵。

    她以为自己已知晓诸多秘密,却不曾想还是有始料未及之事。忽然想起三年前的今日,聂子陵作为西秦使臣入盛京,“墨问”的身份败露,他们在左相府偏院内撕破了脸,她责问他是个恶心的哑巴,兴许连口不能言也是假的。

    他耿耿于怀,记到现在,从那以后再不提他口不能言一事。

    “原来那一日,是陛下的生辰。”百里婧敛眉,唇角漫上苦涩,不知是心疼他,还是懊悔那时的口不择言。

    “朕的生辰原也没什么大不了。”君执眼底有光,也有遥远的无法言说的痛。

    二十一岁生辰,生母以一碗参汤将他毒哑,送他余生病痛。期间三年隐姓埋名东兴左相府,生辰常以毒发为伴。

    二十五岁生辰,得知“墨问”为细作,爱妻与他彻底决裂,以自刎作威胁,让他不得不以假死割舍身份。

    二十六岁生辰,爱妻怀有身孕,眼看临盆,他战战兢兢唯恐妻儿不保,即便病痛缠身亦无暇他顾。

    二十七岁生辰,妻儿远在千里之外的鸣山,他独自一人披衣药浴,缄默不言,不敢轻生,亦不愿就死。

    从来都是做他人的肩膀,从来都只做大秦的皇帝,何曾有人站在他的身旁,与他共担那说不出的疼痛?

    二十八岁生辰,才盼得妻儿在侧,他偏偏又只能做个哑巴,情话才开场,只能偃旗息鼓,徒留遗憾。

    所幸,历经诸多不堪,十二载帝王路,至今日才觉稍稍完满。

    百里婧忽地搂住他的脖颈,吻了他的耳侧,眼眶微微湿润,唇抵在他的耳边道:“今后,每一个生辰,我和倾儿都陪你。”

    得了这样的许诺,君执身子一僵,他知晓他的妻的脾气,她从不轻易许诺,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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