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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第1/2页)
她取出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水渍。茶水虽不是滚水新沏的,也给皮肤带来了烧灼感,让她疑心皮肤会受损。 太子倒是没什么反应,手势甚至是从容地擦了擦脸。 炤宁转身在原先的位置落座,心下只可惜师庭逸倒的茶是她先前喝的——不够烫,毁了那两个人可憎的面目才好。 太子妃站起身来,疾步走到房间正中,抬手指了指师庭逸,看住炤宁,“你们……”心念一转,急声道,“你们行苟且之事,被我们无意间撞破,赶来江府好言规劝,江炤宁竟当场发疯以下犯上。若是不给出一个叫我满意的说法,我这就进宫去禀明父皇母后!” 炤宁抬眼凝视着她,眸色阴寒,充斥着轻蔑、嫌恶。 这眼神让太子妃恼恨难当,却又莫名地心虚、恐慌。该刹那,她几乎疑心江炤宁明了自己生平诸事,知晓自己所有深藏于心的隐秘心思。 “你胡说什么?”太子轻斥太子妃一句,换了个舒适的坐姿,“坐下来好好儿说话。”又对师庭逸一笑,“太子妃近来心绪不宁,有时口不择言,方才的事只是一场误会。” 师庭逸没理他,回身在炤宁对面的椅子落座。 太子妃清楚太子是息事宁人的意思,还是不甘地站在那里,与炤宁对视。虽然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她却有一种被狠狠羞辱了的感觉,这让她愤恨不已。 “小丑。”炤宁扬了扬眉,“卑鄙下作。” 她清越的语声有些沙哑,是因恼怒至极的缘故。师庭逸转头看看她,心疼不已。 太子妃震惊,“反了,反了……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这般辱骂我?” 炤宁转头望向太子,目光变得阴冷之至,“懦夫,无耻之尤。” 饶是太子,此刻亦是心惊,面色苍白了三分。她的眼神,让他想到了夜半坟冢里摇曳的鬼火,闪着叫人周身发冷心底发毛的光火。 她其实就快情绪失控陷入暴怒,因何而起? 只因为念娆怀疑小产之事是她下毒手? 只因为他心里也有这样的怀疑? 不论前世今生,能让她震怒至此的事情,从来只与她英年早逝的父亲有关。而今日之事,与江式序有什么关系? 太子没因为炤宁的痛斥发作,反倒神色恍惚,顾自陷入沉思。 师庭逸面向里间唤道:“泊涛。” 夏泊涛应声走出来。 太子妃身形一震,有些犯晕。怎么也没料到有外人在场,太子也是中了邪,怎么没察觉到呢? 师庭逸原本邀请韩越霖下午同来江府一趟,不巧的是,皇上临时召见,韩越霖便让夏泊涛替他来江府,把一些东西交给炤宁。 夏泊涛过来之后,三老爷对他说了太子、太子妃见炤宁的事,笑呵呵地让他到予莫的书房院稍等片刻。 听墙角有时候是锦衣卫的职责,由此,夏泊涛大模大样地走进院子,转而到后面聆听。师庭逸过于警觉,开了窗子见是他,便让他翻窗进到室内。 夏泊涛笑笑地对太子妃道:“难得燕王殿下赏脸,与我下几盘棋,却不想,棋没下成,倒是听到了不少东宫是非。事情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