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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1/2页)
“落水的那个情形如何?”师庭逸听炤宁说了陆掌珠落水的事情之后,便命手下直接将人送回了陆府。此刻问起,却是连她的名字都懒得提及。 庆国公夫人此刻心念转动,反思种种,感觉像是吉兆,又像是危险的示警——装疯的好了,装病的却真病了,实在是叫人看不清对方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她迟疑间,陆骞已在别处忙里偷闲地扬声道: “刚听人提了,她现在只是虚弱得厉害,将养三五个月大抵就痊愈了。” 师庭逸又问:“若是谁与她叙谈几句,不妨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虽然病情严重,说几句话的力气还是有的。”这次抢先搭话的是庆国公夫人。 她的想法偏向了乐观的一面:是燕王的人把掌珠送回府中,意味的一定是燕王时时留意大表妹的安危,虽然那些人不能防患于未然,却能尽快送掌珠回城中得以寻医问药,这表明的是什么?其次就是,都说燕王战捷后回京是为着寻找江炤宁,要真是那样的话,怎么会那么快就回来?再有,美人性情各有不同,江炤宁一定是最好强最绝情的那一种,怎么可能回头再与放弃过她的燕王携手?——就是为这些,他才从速回京转而对掌珠侧目的吧? 一定是。 思及此,她不由窃喜,掌珠这三年,果真是没白付。 师庭逸颔首,“将人抬到此处,你们退下。”他总该亲口问问,陆掌珠因何助纣为虐。 “啊?”庆国公夫人惊讶不已,随后才意识到他此刻态度强硬。终究是有着身份的高低差别,当下她也只得低头行礼,“是。” 第012章 回家 第012章: 陆掌珠倚着美人榻,盖着厚厚的锦被,由四名婆子抬进暖阁。看到师庭逸,她强撑着坐起来,“表哥……”刚吐出这两个字就咳嗽起来,忙用帕子掩住嘴。 师庭逸摆手遣了四名婆子,望着陆掌珠,视线凉凉的。 陆掌珠咳了好一阵子,心头怆然。这次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迟早的事,她会变成动辄咳血、晕倒的病秧子。察觉到师庭逸的视线,她抬眼对上,片刻后会过意来,什么都明白了,“你是来责问我为何要害江炤宁。” “你作何答复?” 陆掌珠惨然一笑。昏迷很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回到家中,母亲告诉她,是他的手下将她送回,想来他是很关心她的。处境不好的时候,人会生出不切实际的希冀,她愿意相信母亲的说法。此刻看来,无疑是自作多情。 “作何答复?”她拥着锦被,语气飘忽,“害她又何须理由?有多少人欣赏她爱慕她,便有多少人嫉妒她憎恨她——难道你不知道这些么?我恨了她很多年,看到可以毁掉她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 师庭逸不动声色:“彼时陆骞怎么跟你说的?” 陆掌珠勾出嘲讽的笑,“他说江炤宁一定会被毁掉,之后会被杀掉,而我会如愿嫁给意中人。”随后反过头来质问师庭逸,“江家也有人极力促成此事,难道你就没想过江炤宁的品行有诸多不妥么?怎么单单是她这么招人恨?她绝对有你所不了解不曾看到的至为恶毒的一面。” 师庭逸端起茶盏,指腹摩挲着上面的梅兰竹纹样。男人若和一个女子打口舌官司,是最不可取甚至可耻的行径。尤其眼前这一个,是病重之人。 陆掌珠给出的原由是妒恨和儿女情长,对于很多女孩来说,已经是最充分的害人的理由。但是对于她这样一个饱读诗书向来聪慧的人来说,很可能是推搪之词。 想辨别真伪,还需另想法子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