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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回家的感觉 (第2/2页)
准,后来看看手表还是再睡了会儿。这恐怕是近年来睡的第一个懒觉了。想来是得到我回来的消息,邻居们都纷纷来看我,我们这儿好象有这样一种风俗,特别是我这样的。 有几个我年龄与我相仿的儿时伙伴,都抱着小孩子来了,我还真有些不适应呢。结婚这么早!要是我不去当这几年的兵,是不否也跟他们一样呢!我想到回家后是这般情景,包里买了些哄骗小孩子的糖果,叫我妈取了出来,逗着给了几个小孩子。有几个年轻人跑过来问我要军裤,那年头时兴地方上的青年穿军裤,最好有个手枪带露在裤袋外面,就像现在的牛仔裤上挖洞一样。给爷爷送去一套卫生衣和棉袄棉裤,部队里的东西就是好,暖和,他老有家八十多了,得穿厚实点儿。 父母张罗着给亲朋好友打电话,招呼着不时上门来的人,跟我说话的功夫都没了。口袋里有笔安家费还没交上去,心里有些着急,对他们来说这是我当五年兵的回报。其实这些年我省吃俭用,还是存了不少钱的,在部队时除了为数不多的津贴费外,我长时间在首长家执勤,都会有些补助,伙食费也会按最高标准退给我们,这样每个月相当于一个省城工人的工资了。 我交给父母的时候,他们还是很高兴的,加上平时地方政府的补贴,也就相当于我在单位上班拿工资了,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亲情。 晚上坐了三桌人,酒是没少喝了,那个时候好象社会上就有个说法:部队的人能喝酒。这完全是臆猜了,小兵蛋子哪有机会喝酒啊!部队里酒也有能喝的,我就看到有怎么喝也不醉的,我们的大队长就是。更绝地是吸烟,为我们作报告的时候,一支烟吸两口就没了,那烟进了口,就看不见出来。我的酒量是承我父亲的基因,量还是挺大的,不过今天晚上注定是要醉的,看着这一张张亲切、朴实的脸我没有理由拒绝敬上的酒。桌上的话茬主要有两:一是回来工作是怎么安排的;二是有没有对象。前一个话题倒是好交待,这第二个问题可能不好回答,只能多喝酒了。我的回答是没有。的确没有。这下子有热心的大叔大婶就来了话,张家小薇李家小芳的,本来头就有些晕了,听到这个姑娘那个姑娘的,真的要假装醉了。 弟弟在酒席要散的时候打回家电话,说现在正在实习,可能过两天要回来。我与他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不点儿。 接下来的两天,用摩托车带着父亲和母亲跑了几个年长的亲戚家,少不了重复些老话题,有个姑姑当时就叫了她一个村上的姑娘来她家相亲。说句实话,我还没有准备好。当兵前在工厂做徒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师妹,我的情商和她的身体都是初熟,浑然间就丢了我们的初吻。除了在中学时那懵懂的暗恋外,这也算是我二十三岁前唯一的成为事实的情事。父母也在问我工作的同时,问起过女朋友的事情,我明确无误地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不能仓促决定的,反正年龄小,慢慢看着吧。在部队的时候,还是有机会交个女朋友的,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某个首长家的成龙快婿,但是我拒绝了这些可能,放弃了这些机会。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就如同正月初一到十五的年庆,我回家后所带来的那种喜庆喧嚣终于告一段落。再一个多月就要过春节了,农家人都在忙着过年的准备,我却在为工作的事情奔波着,首长写给当地领导的信我还真是没用,一直揣在怀里,也没有跟父母提起。 同一批退伍的兄弟,有几个去了海南和广东省,分别都来了信,告之了一些情况,几乎无一例外地操起了老本行,部队叫警卫,现在叫保镖。毕竟我们这种人回到地方上,干这行还是很抢手的。我知道这些年南方这两个省还是比较乱的,做这行的危险性还是很大,让他们管好自己,不要丢了军人的本色,有机会大家还是能再在一个锅里吃饭。我就怕他们回到社会上,乱了分寸,在那种环境下坠落沦丧,长久以来我一直是他们的主心骨,大家也一直尊我为兄长,这次退伍前,大家有个约定,如果有机会,大家能再在一起共事。 我其实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