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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老子是天管(三) (第2/3页)
在这个人口逾两百万的省城拥有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上个月新婚不到六个月的老婆就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小子。他这一段时间的心情特别好,人也显得特别大方。每次抽烟的时候都会给车上的同事每人发一支,大家对这个小队长都很爱戴。 他们的车刚刚行到路口,警戒栏杆就落了下来。这是一个火车与汽车的交叉路口。一辆运煤的火车要通过,他们只得停了下来等候着火车通过。 那个留着汉奸头的司机骂道:“他妈的,真不凑巧!刚刚来到就要过火车。早两分钟都没这事儿。” 坐在副教授位置的余明仁笑道:“靠!这也能争啊?再怎么说我们也不能和火车抢道不是?” 汉奸头司机笑了笑问道:“哎,余队,你儿子的满月酒什么时候摆啊?” 余明仁听到儿子就来劲了:“哦,哈哈,我儿子再有一个礼拜就满月了。到时候兄弟们可都要去乐和乐和。哈哈,我儿子那个胖啊,都他们有十多斤了,我老婆天天都说抱他太累。。。。。。来来来,兄弟们抽支烟打打气,等一下东起手来好有精神。那些走鬼们可是很难对付的。。。。。。” 大家纷纷接过烟点上了,面包车不大的空间里顿时如仙境般地烟雾缭绕。 后座上一个个字瘦小的队友献媚地笑道:“嗨,什么难对付啊?上个月那个什么姓马的大个子看着那么结实,余队一脚下去,还不是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只要有我们余队在任何走鬼都叫他变成死鬼。哈哈哈。。。。。。” 其他六七个队友也随声附和地说道:“那是,那是,听说余队是少林俗家弟子?是不是啊,余队?” 余明仁自豪地笑道:“我还没有正式入门。不过我的堂哥是正宗的少林武僧,我哥哥把真家伙传授了我不少。别说是走鬼,就是走神来了,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队友忽然问道:“上次那个姓马的走鬼挨的可不轻啊,不知道死了没有?” 另一个接口道:“不死也让他脱一层皮。我的一个老姘就是二院的护士,她说,第二天他们就自己回去了。说是一瓢面倒井里——活着稀。” 余明仁吐了口烟圈说道:“对这种骨头硬的走鬼就要举起法律武器,狠狠打击。他的死活关我们屁事。很快就要过年了,兄弟们想手里有俩钱儿,就得多卖点力气啊。手重点没有关系,我们是只管打不管埋。你们谁要是出工不出力,到时候奖金什么的多了少了,可不要说我们分配不均。” 众人急忙点头说道:“一定!一定!”很显然,奖金分配与罚款数额是挂钩的。没有人会嫌钱扎手。和奖金过不去,和奖金过不去,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呜——”运煤的火车拉着长长地汽笛呼啸而来。 十多米外的路边上,一辆自行车是骑跨着一个穿着套头羽绒袄戴口罩的家伙儿,似乎听到他们肆无忌惮的谈笑,眼睛里顿时闪出两道精芒,冷哼一声:“死有余辜的东西,也怪不得人了!” 那人一扭身,单手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扬手就向余明仁的面包车弹去,随后一踏脚踏板,头也不回地从容而去。 此时运煤的火车的最后一节车皮眼看就要过去了。说时迟那时快,那辆面包车就像箭射地一般撞断栏杆,向着火车皮冲去。。。。。。 “汉奸,作死啊,快停车!啊——”余明仁见汉奸头司机突然开着车向火车撞去,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大骂司机赶快停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是。。。。。我控制不住。。。。。。啊——”司机更是冤枉得很,他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面包车轰的一声余最后一节车皮撞了个正着。 “啊——” “啊——” “不要——” “救命——” 生死一瞬,没有人能够来不及跳车逃生,他们所能做到的是发出最后一声带着对生的眷恋对死的恐惧的绝望的悲鸣。 运煤车依旧轰鸣着飞驰而去,只有最后一节车皮脱出轨道,歪倒在一边,黑漆漆的煤粉洒了一地。那辆面包车早已变成一堆废铁,殷红的鲜血从废铁中汩汩地流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去。 幸免于难的女货车司机魏姐和另外两名队友很久才反应过来,魏姐不敢下去查看,她立即语无伦次地打电话报警同时又给单位报丧,另外两位队友则推开车门颤抖着双腿来到队友遇难的地方,捂着鼻子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