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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势不归 (第2/2页)
为统帅,不以身作则就罢了,居然以身犯禁。我道如今攻破丹阳禁一个月,你还说什么民心不稳γцzんаǐщχ.coм(Yuzhaiwx.)有你这样的主将,如何叫百姓心安?!如何叫楚人服我大秦?!” 霍星流深深稽首:“臣知错。” “须卓。收了他的虎符,再赏八十军棍。之后再将此事宣表军中,以儆效尤。” 世子扬长而去。那瘦高阴冷的男人终于也松开手,去请霍星流:“小侯爷。请γцzんаǐщχ.coм(Yuzhaiwx.)” 梁鸢跌坐在地,冷汗涔涔。好像死过一回。 * 八十军棍,饶是铮铮铁骨也能打碎了。又是须卓亲手施刑,等府上的仆役去接,才发现他们的小侯爷已经昏死了过去。 等小侯爷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又是夜里,屋子里的红烛还烧着,烛芯没有剪,留得老长,蜡泪积了厚厚一层。灯下放着一张圈椅,素衣的少女坐下上面,翘着二郎腿,上半身歪着,托在一只臂上,她困得厉害,小鸡啄米似得点着头。脑后的簪子松了,有一缕发落在了肩上。好像是觉察到了动静,费力的睁开眼,正巧与他四目相接。 然后打了个哈欠,“没死就行。” 说着起身去拿蜡烛,将烛台一一点亮。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上药和花油,坐到了他旁边,“换药了。” “怎么不叫桑枝来。” “你的那些个丫鬟下人,个个见了我都恨不得将我活吃了。只有呆你这儿才能清净一会儿。等明个儿她起来,你自己叫她来。” “……”原来是这样。 他还道她怎么这么贴心,原来是迫不得己。 霍星流忽然觉得很委屈:“你骗得我好苦。” “那是你傻。”梁鸢巍然不动,有条不紊的往狰狞的伤口上擦药上油,手法轻柔,“我从第一句话起就在骗你,不是吗?” “那时你在顾野前演的那出戏,多少也有些真心吧。”霍星流原本很想转过身看看她的脸,后来一想,相处这些时日,除了意动情浓时有些波澜外,永远都是淡淡的。他便懒得看了,只是幽幽道,“也是。你我有血海深仇,你怎么会不恨我。” 扑哧。 梁鸢的爪子伸过来,胡乱揉他的头发,边笑边说:“我怎么觉得你一病,连性子都变了。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咱们两个各取所需,其他的有那么重要么?何况,我从没说过讨厌你。” 霍星流动弹不得,只能忍着屈辱被蹂躏,咬牙切齿的说:“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她觉得稀奇,“咦?这都不恼我么。”略略一停,才迟疑着问,“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