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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第2/3页)
送她回鉴竽,将她埋在那座关了她十七年的小院中去。 没料到她原先一心要出来,如今却是要回去了,想来是要和她女儿埋在一起。 薛池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和之前的融大姑娘是一人,便只悄悄的挑了一日,裹着兜帽披风,由融语淮领着去上了柱香烧了纸钱就回来了。后头又在小曹氏棺木要经过的地方让人设了路祭。 融语淮是嫡子,没有给庶母守孝的道理,何况孙家好容易松了口定了日期的,融家老太太和融进彰怕迟则生变,不允许再往后推婚期,仍是按照原期举行了婚礼,薛池没了心情去参予,只让人送了贺仪过去。 这半个月来她总是心中不太舒坦,整个人都有些倦,没了食欲吃不下饭,觉得是自己触发了小曹氏的死。 ☆、116|5.31|更新 薛池这个样子,让时谨很忧心。 这段时日他忙着筹备婚事,准备还政事宜,非常忙碌。每次只是夜里过来,在灯光下并没有看出薛池有太大的变化。 他知道她心里不舒坦,可这种事情只能让时间冲淡。直到今日,他躺在床上,把玩着薛池的手,捏着薛池的指骨,明显的感觉她瘦了些。 他目光微含着忧色:“不是你的错,何必放在心上?是她自己求仁得仁。” 小曹氏的事情,薛池都和时谨说过了,包括小院中埋着的真正融妩。此次融进彰等人忙着操持融语淮的婚事,又认为小曹氏临死前要让人扶棺回鉴竽的这个要求太不合理,不想操持。 就是小曹氏的娘家人也并不太赞同,认为离得远了连上坟扫墓都照应不到。 荣恩公府的老国公和老夫人因为伤心都病糊涂了,世子夫人便做主,把小曹氏的嫁妆拖了回去,融家如今也不敢反对。但小曹氏临死前是把所有的银票都给了柴嬷嬷的,因此柴嬷嬷有了银钱便一意孤行雇人扶棺。 柴嬷嬷拿着遗愿说事,曹、融两家不主动操持已经是说不过去,岂有还拦着的道理,只得允了。 因为小曹氏毕竟当过薛池名份上的娘亲,时谨听人禀报后便也遣了人跟着,防着柴嬷嬷一个老人路上有个意外撂下了,如有可能还预备让人将那位融姑娘挖出来,和小曹氏葬于一墓。 时谨做这些事原本也没打算告诉薛池,只是看她忧心,少不得拿来替她宽心了。 薛池却笑道:“我知道,我也想通了,就总是还有点不舒坦。” 时谨看了她一阵:“明日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去打猎好吗?我有座山头全种了果树,你要不要去摘果子玩?你喜欢谁都可以带去,你从前用得惯的四个丫头要不要找回来?” 薛池闻言直笑:“不用了,现在果子也大多没熟呀,晚些日子再去,你先忙吧。” 时谨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长发。 他愿意还政,但一心向着他的人却不太愿意。不管怎么说,跟了他这般久,他也不愿意寒了人心,为着朝廷平稳过渡,只得仔细安抚安置。他挑了四季如春的玉州做为自己的封地,到时候什么人带走,什么人留下,都需仔细思量。还了政不等于从此任人宰割,朝中自然也要有他的耳目和声音。 薛池感觉到抚摸自己长发的手动作渐渐变慢了,过了一阵儿手停住不动了,她撑起了身,果然看见时谨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他醒着的时候对她会露出笑意,柔和了他五官的清冷。但睡着的时候那些棱角却无可遮掩。气势凌厉而上挑的眉,冷情而略显嘲讽的薄唇,薛池的手虚虚的沿着他面部线条移动,目光中显露出她思绪混杂。 正在神飞天外,手却被时谨一下按住,掌心贴在了他唇上。 他微微的睁开了眼,目光从睫毛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舌头在她掌心一挑。薛池被他逗得一哆嗦。 时谨的声音被她掌心捂着,闷闷的:“……想要了?” 薛池无语:“没有!你累了,快歇吧!” “哦,原来是体贴我,不过,就算再累,这点力气总是有的。”他一下翻身压住她,一边轻咬着她,一边含糊的道。 薛池抓住了他的长发。他的发丝比她的质感还好,如丝缎一样顺滑,她不知道是要将他拉远一点,还是要将他按紧一点。 也许是为了消除她那点不悦的回忆,两人欢好时他总是特别温柔,偶尔给予的小粗暴和小疼痛都很轻微,不但不难受,反而有种别样的舒适和刺激。 薛池轻声的呻|吟,时谨含着她的耳垂诱|哄:“池儿,大声一点,我喜欢听……池儿……” 他此时的声音低哑而温柔,唤着她的名字,把她的心都化了,薛池搂住了他,没有办法再思考,她不知道是在无尽的欢愉中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连梦中都在微微的战栗。 第二日起来时谨已经不见了,薛池看了看窗外照入的阳光,意识到几乎已经到中午了,她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又觉黏糊得难受,索性已经是迟了,便让人往净室浴盆中放满热水,洗浴一番。 薛池穿好衣服,只觉饥肠辘辘,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