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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4页)
的目光,只随她们看着,自己话自己的,这时候冷不丁发现那些目光都移开了,反倒觉得不习惯了,视线从那一簇丁香花上移过来,就瞧见站在门口的谢玉娇和徐氏。 “哇喔……美丽的姑娘!”一口算不算流利的中国话惹得谢玉娇掩唇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的各自,只抬高了头,看着他道:“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你好,我叫david,大雍名叫大伟,你叫我大伟就可以了,美丽的姑娘!”大伟走到谢玉娇的跟前,放下手中的画板,将右手放在左胸口,低头向谢玉娇和徐氏鞠躬。 徐氏也是头一次见到洋人,见他这样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很是尴尬,只急忙道:“这位……大伟爷,您……您快起来吧。” 谢玉娇见徐氏这手忙脚乱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前世倒是接触惯了老外,也不觉得有什么,便开口道:“你不用客气,这里是大雍,不行你们老家的礼数。” 大伟是一个云游画师,和朋友的商船来到大雍,在大雍已经呆了好些年了,却也是头一次接触到像谢玉娇这样没有半点儿好奇,耶没有半点儿忸怩,更看不出半点儿矜持来见他的姑娘。 大伟抬起头,眼中透着几分惊喜,一双明亮的绿眸子好不含蓄的盯着谢玉娇看,徐氏见了,脸色不由就变的不好看了起来,谢玉娇虽然知道这大伟不是故意的,可也耐不住开口道:“大伟先生,在我们大雍,你这样看一个姑娘家,可是很失礼的事情。” 那大伟闻言,果真低下头含羞笑了起来,倒是一派大男孩的样子,拿起了一旁的画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谢小姐太漂亮了,我一时间就忘记了你们大雍的习惯,真是太对不起了。” 徐氏急的一脑门的汗,心里都有些后悔请什么西洋画师回来了。她原本以为,这些会画画的人必定是五十开外的年纪,谁能想到这西洋画师看着不过二十五六样子,这可是要了老命了,怎么就请了这样一个人回来呢! 谢玉娇倒是没想那么多,见那人已经道歉了,便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你知道来我们家是做什么的吗?” “我知道,是给老爷画容像的,只是听徐先生说,老爷已经去世了,不知道我能不能见他一面,这样也好画的更像一些。”大伟开口道。 如今谢老爷虽说还没下葬,可尸体也已经摆了四十来天了,这眼见着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谢玉娇每每进西跨院,都觉得那味道不好闻,只怕这时候人都已经不成样子了,便是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人已经看不见了,到时候你只听我娘口述,你话样子出来,多画几张,我们只要脸像就行了,至于衣冠服饰,自有给你参考的。” 大伟见主人家这么说,便也点了点头,只开口道:“那就好,只要夫人能记得老爷的样子,我不说可以话得一模一样,也能画个七八分相似的。” 徐氏见着洋人说起话来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又瞧他那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的,看着倒也不像是坏人,且他又是徐禹行介绍过来的,这时候再回绝了他,这大老远一路赶来也不容易,便笑着应了下来道:“既然如此,那您就现在我们家住下吧。”徐氏说着,只吩咐张妈妈道:“你去外院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另外再安排一个小厮,一个小丫鬟贴身服侍着,再问问他有什么缺的,让他一并说了,我好安排人去张罗。” 张妈妈本就是个五短身材,不过一米五出头的样子,又瘦小,这往大伟的身边一站,还没发话呢,腿都先抖了起来,也不敢走近了,只远远道:“这位大伟爷,您跟着我来吧。” 谢玉娇瞧着他跟着张妈妈走了,捻着帕子又笑了,徐氏心里还念了一声佛,见谢玉娇还在笑,只假装嗔怪道:“还笑呢,长那么高怪吓人的,这洋人都长这幅模样吗?一个人得有我们两个人大的样子。” ☆、第0017章 送走了大伟,谢玉娇在徐氏的院子里喝了一盏茶,徐禹行就过来了。 丫鬟挽了帘子引他进来,徐氏见他进来,只放下了茶盏,又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换上了月白色素面细葛布直裰,脸也洗干净了,下颌上的胡渣显然也是稍微刮了一下,还带着一些青红之色,虽然旅途劳累,精神倒是看着不错,进门先给徐氏行了礼,才开口道:“姐夫怎么说走就走了,去年秋天我从这边走的时候,他身子骨还好的很。” 徐氏闻言眼眶又含着泪,只开口道:“大夫说老爷得的是疟疾,过年那会子还好得很呢,正月十五的时候出门玩了一趟,回来就病倒了,一直拖到二月底中旬,就去了。” 谢玉娇坐在一旁,听见徐氏这话到底也是一惊。她原本对谢老爷的死也是有些疑惑的,往阴暗里想,谢家家大业大的,若有人垂涎,设计害死谢老爷这都是有可能的。 况且谢玉娇穿过来之后,也没人向她说过谢老爷的死因,因此这件事情也确实在她心里藏了好一阵子了。如今听徐氏说谢老爷得的是疟疾,倒也不奇怪了,疟疾即便在现代,也没有疫苗,不过就是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