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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长的疤,截面有些粗糙,仿佛一块儿原本应该冷清无暇的白玉,突然沾上了点儿野性的活色生香。 年晓泉被眼前白宴的脸所迷惑,眯着眼睛晃了一会儿神,直到他皱着眉头,将嘴里的烟一股脑全吐出来,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年晓泉才重新回过神,意识到他原来并不会抽烟,心中一时觉得滑稽,嘴唇上下抿了抿,没忍住,就那么很不识趣的笑了出来。 白宴于是重新坐直了身体,把手里的烟甩在地上,突然伸出手来,捏住了年晓泉的一边脸蛋,身体往前倾,视线焦灼在她略微张开的嘴唇上,开口问道:“怎么,觉得戴个口罩,我就认不出你来了?” 他说话时,视线像是生出了具体的形状,柔软而绵密地游离在两人皮肤上,跟窸窣的阳光交错在一起,眼睛深处,隐约浮现出一股年晓泉曾经无比熟悉的情/欲,就像他过去每一次恼羞成怒时,把她压在床上不知餍足的样子。 年晓泉连忙收回脸上的笑容,装作不经意地侧过头,从兜里掏出一根平时给女儿容媛准备的棒棒糖,细心撕开,哄孩子似的塞进白宴嘴里,轻声安抚道:“这是薄荷味的,很多大人都喜欢。” 白宴这次依然没有拒绝,甚至舌头还将那圆润的糖果往里卷了一卷,松开手,视线从年晓泉的一双腿上滑过,不动声色地撇开,望向不远处一片妖娆的爬山虎,细长的手指随意搭在水泥台上,跟年晓泉的身体只隔了半根指头的距离,舌头蜷缩在口腔肉壁之中,绕着里面湿润的糖面,不动声色地裹紧,然后缓慢地绕了几个圈。 年晓泉觉得两人此时气氛不错,开口说话,竟也有了一些久别重逢的温情味道,嘴角微微扬起,很是自然地开了口道:“是刚回来的吗,我前两天才跟白叔叔通过电话,他好像没和我提起你要回国的事。” 白宴挑了挑眉毛,身体微微往后一靠,语气漠不关心似的,“我没跟他说,我现在住的是龙锦苑。” 年晓泉一听龙锦苑的名字,手指下意识往里缩了一缩,嘴角微微拉扯着,试图让那声音里听起来带三分缓和:“那还是跟白叔叔说一声好,有些事他能提前安排。” 白宴于是也跟着她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有些戏谑的意思,“你觉得我这次回来,白家还会是白玄宁做主?” 说完,他看见年晓泉下颚的线条一瞬间绷紧,不禁有些高兴起来,像是作恶的坏孩子,终于看见了他最渴望的大人的惊惧,突出的喉结也跟着愉悦的上下一动,靠过来,惬意地开口道:“说来也是我这个儿子的不好,老头子这些年一直想出家,现在我回来了,怎么着也得让他心想事成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