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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两口就随你去,你等等我嘛。” 她撒起娇来十分甜软自然,与她身上的金符黑纱一点也不搭,凤眼含嗔,细眉温软,柔荑捏着他群青色的袖口,更显得白生生的。 聂衍莫名地就盯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胡塞完半碗粥起身,他才回过神。 “走吧。”她兴冲冲地就挽着他往外跑。 聂衍被她带得一个趔趄,又气又笑。外人瞧着又畏又怕的坤仪公主,怎么私下跟个孩提一般,走路还会蹦蹦跳跳。 不成体统。 因着是去办正事,聂衍不坐她的凤车,坤仪委屈了好一会儿,还是只能把瓜果点心从凤车上抱下来,跟着他坐进上清司的飞鹤铜顶马车。 “这个国舅爷不是个讨喜的人。” 车轱辘转起来的时候,坤仪抱着食盒与他小声嘀咕,“瞧着挺和蔼,挂着笑,但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子戾气,随时都能杀人似的。” 聂衍瞥她一眼,抿唇:“有戾气就不讨喜?” “那是自然,谁愿意挨着凶神恶煞的人。”坤仪晃着小腿嘀咕。 外头跟着的夜半突然笑了一声。 这位殿下许是不知道,她身边坐着的那位正是全上清司最凶神恶煞的人,就连以蛮力著称的朱厌朱主事,在他面前也不敢大声说话。 冷血、残忍、毫无人性,这些都是昱清侯爷多年给人留下的印象。 然而现在,车里的聂衍僵硬了半晌,竟是放软了眉目,淡淡地“嗯”了一声:“殿下说得有理。” 夜半没忍住又笑了一声,但只一声,不大,他很快就惜命地收了声,一本正经地护送马车到了国舅府。 然而,聂衍下车的时候,还是和善地看了他一眼:“小厮刷的马果真不如你刷的仔细干净,今日回去,车前这四匹马全交给你了。” 夜半:“……” 国舅府尚未挂白幡,大抵是事出突然,整个府邸还正陷在一片恐慌和愤怒当中,国舅张桐郎红着眼坐在前堂,面前站的正是上清司四司主事朱厌。 聂衍和坤仪进去的时候,张桐郎一个景泰蓝的茶杯正好砸在朱厌的脚下:“皇室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你上清司,盛京上下也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你上清司,你们就是这样渎职的!” 朱厌力气大,脾气也大,虽是有过在先,但这人欺人太甚,他便沉了脸:“吾辈斩妖除魔之责乃是天所赐,不是皇家所赐,更不是你所赐,你责我便罢,但我上清司不欠谁的。” “好哇,好!今上掏心掏肺,就养出你们这群趾高气昂的废物。”张桐郎大怒,起身就要喊人备马,却听得小厮禀告,抬眼往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