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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第1/2页)
似乎也没什么味儿? “大皇子!大皇子的手上和手臂上有辟寒香的味道!” 一个调香的宫人闻过大皇子身上之后脸色大变地叫了起来。 咦? 不是栽赃他? 刘凌心一定,而后奇怪地看向大皇子。 用膳之前都要净手,敬酒也要用帕子擦拭好双手…… 就算之前早有准备,那么点香味,哪里能让人出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不是借个法子害人罢了。 可惜只要他父皇认定要追究,那就一定会彻底追查下去的。 “不是我!我不知道什么辟寒香!”大皇子心慌意乱地闻着自己的手上、胳膊上,“我什么都不抹的!我出门也没熏香!” “只在手中有味,倒像是在什么上面蹭上去的,手臂上的也是,没有人熏香这么熏的,除非是故意要把手伸到别人面前……” 调香师有些胆怯地回话。 “搜!” 刘未寒着脸摆了摆手。 袁贵妃此时也隐隐觉得不对,心头一阵乱跳。 她和孟太医做的手脚他们自己明白,清水里放的药只有很少一点,那辟寒香更是只是用来做戏,可如今她真的是腹中如绞,疼的根本直不起腰来,下身也一阵阵潮涌之感。 心慌意乱之下,袁贵妃猛然伸手抓住孟太医的胳膊,咬牙出声:“孟太医,您……您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娘娘放心,没有那么凶险,我这就用安胎针!” 刘未听到两人都这样说话了,也顾不得避嫌,直接把袁贵妃的衣领敞开,让她背对着躺在自己怀里,方便孟太医施针。 这时候大皇子身上已经被搜了个遍,刘未身边的侍卫从他的袖中掏出一块方帕来,几个调香的宫人上去一嗅,顿时连连点头。 “闻之生热,是辟寒香。” “皇兄这下糟了……” 二皇子已经被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局面弄的瞠目结舌,心中对袁贵妃升起了无限的恐惧。 这种恐惧让他浑身发抖,几乎都要站不住身子。 不能和这女人作对! 千万不能和这女人作对! 她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拿来算计! 刘凌也在发抖,但他不是因为怕袁贵妃,而是因为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大哥原本可以不用那张帕子的,每个宫人身上都有干净的帕子。只是因为大哥刘恒出了名的爱干净,所以身上才常备丝帕。 他掏出帕子擦手指、甚至连手臂也不放过,正是因为刘赖子对他无理在先,将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身上。 大哥爱洁,对此极为嫌恶,恨不得将皮都擦破,才染了重重的味道。 一环套一环,连他大哥的性格和癖好都算计了进去,怪不得袁贵妃指定了让刘赖子代替奶娘来伺候…… 想来这桩差事办成了,刘赖子也不必在他身边混了。 刘凌不由自主地向刘赖子看去,只见他摸着脸不停揉搓,看起来像是吓傻了,但刘凌知道,他那是为了忍住笑意。 “我真不知道这帕子上有辟寒香!” 刘恒又气又恨,将牙咬的嘎吱嘎吱响。 “冬天用辟寒香,不是很正常吗?” 袁贵妃被孟太医施过针后,腹内剧痛总算压了下去,躺在刘未怀里气喘吁吁地劝解: “也许大皇子不是故意的……” “贵妃慎言!臣妾从来不熏香!” 宫中只有什么都不懂、一天到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子,为了博取皇帝的注意熏香。 在宫中这吃人的地方,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用这些。 他的母亲深谙香道,但从来不用; 听说方淑妃也是如此。 ‘薛太妃原本也想教我香道的,可惜静安宫里没有新香,那些老香都没有味儿了……’ 刘凌心中有些后怕,再一次发出感慨。 ‘我们实在是太穷了……’ “你当然不熏香,大皇儿还是个孩子,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到底是谁给他用的帕子?” 刘未扶着袁贵妃坐直身子,又亲手收拾好她凌乱的衣衫,对儿子冷冷地说道: “你的衣冠鞋履俱是你母亲准备,利用自己的儿子做这种肮脏事情,实在是枉为人母!” “不!不是!” 大皇子被父亲这么一评价,顿时心中一慌,胡乱地摆着手。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掉入了一个深深的陷阱之中,想要爬出来已经太难了。 如果不承认是自己做的,他的父皇就会认定是他母亲所为; 可要是承认是自己安排的一切,他就有了毒害后妃的“污点”,这辈子盖上了“失德”的印记,想要立为储君就难了。 更大的可能是,就像是二弟和三弟一样,被圈养在什么偏僻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