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袁世凯传_第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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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节 (第2/9页)

府遂派吴大澂、续燕甫二人为钦差查办大臣,带战舰二艘,驰往朝鲜,欲收改行省之效果。不料日政府已先派井上馨为全权大使,带兵千人,直捣韩京,与韩政府谈判,征收赔款。事平,续、吴始抵韩,见日国与韩廷交涉已定,且探日国尚有数千兵预备续渡,又见报纸遍载袁、李往来函件,知事机已泄。清政府遂密授意与吴、续二人,阳为查办致乱之原因,以了此局。

    “朝鲜具疏告变,帝命吴大澂为朝鲜办事大臣,续昌副之,赴朝鲜筹善后。日本亦派全权大臣井上馨至朝鲜,有兵舰六艘,并载陆军登济物浦,以五事要朝鲜:一,修书谢罪;二,恤日本被害人十二万元;三,杀太尉林矶之凶手处以极刑;四,建日本新馆,朝鲜出二万元充费;五,日本增置王京戍兵,朝鲜任建兵房。朝鲜皆听命,成约。”(《清史稿》卷三一三)

    第三节中日天津之谈判

    日政府以清此举虽中止,而袁久驻韩终必为患,于是派伊藤博文为全权大使,西乡从道为副使赴清廷,大旨约请彼此撤退驻兵,并请清查办擅杀日人民之弁兵,共保东亚和局。

    光绪十一年四月,日全权大使会李鸿章、吴大澂,于天津谈判。李、吴谓日竹添公使不应带兵入宫,擅杀韩大臣。日两全权大使谓袁世凯不应先行开枪,并纵兵妄杀日商民。李、吴袒袁特甚,彼此互辩不屈,议将决裂。逮十八日,清忽变计,容日要求,结彼此撤兵条约,所谓《天津条约》者是也。约内载明互撤驻韩兵,将来遇有派兵事均须先行知照。条约结后,在表面观之,两国感情系已融洽,究之实有不可已之势。盖清始欲用袁谋以图韩,兹不但不能遂欲,而转受人牵制。在日本以清政府欲谋朝鲜,有唇亡齿寒之忧,须臾不能去。故日君臣上下自此益加意提防。两国交际上有此种种触绪,加以朝鲜藩属问题未能解决,遂生出以后之恶感。

    “(光绪)十一年正月,日本遣其宫内大臣伊藤博文、农商务大臣西乡从道来天津,议朝鲜约。帝命李鸿章为全权大臣,副以吴大澂,与议。谕曰:‘日本使臣到津,李鸿章熟悉中外交涉情形,必能妥筹因应。此次朝鲜乱党滋事,提督吴兆有等所办并无不合。前据徐承祖电称,日人欲我惩在朝武弁,断不能曲徇其请。其余商议各节,务当斟酌机宜,与之辩论,随时请旨遵行。’三月,约成,鸿章奏言:‘日使伊藤博文于二月十八日诣行馆会议,当邀同吴大澂、续昌与之接晤。其使臣要求三事:一,撤回华军;二,议处统将;三,偿恤难民。臣惟三事之中,惟撤兵一层,尚可酌允。我军隔海远役,本非久计,原拟俟朝乱略定,奏请撤回。而日兵驻扎汉城,名为护卫使馆,今乘其来请,正可乘机令彼撤兵。但日本久认朝鲜为自主之国,不欲中国干涉,其所注意不在暂时之撤防,而在永远之辍戍。若彼此永不派兵驻朝,无事时固可相安,万一朝人或有内乱,强邻或有侵夺,中国即不复能过问,此又不可不熟思审处者也。伊藤于二十七日自拟五条给臣阅看,第一条声明嗣后两国均不得在朝鲜国内派兵设营,其所注重实在于此。臣于其第二条内添注,若他国与朝鲜或有战争,或朝鲜有叛乱情事,不在前条之列。伊藤于叛乱一语,坚持不允,遂各不怿而散。旋奉三月初一日电旨:撤兵可允,求不派兵不可允。万不得已,或于第二条内添叙:两国遇有朝鲜重大事变,可各派兵,互相知照。至教练兵事一节,亦须言定两国均不派员为要。臣复恪遵旨意,与伊藤再四磋商,始将前议五条改为三条。第一条,议定两国撤兵日期;第二条,中、日均勿派员在朝教练;第三条,朝鲜变乱重大事件,两国或一国要派兵,应先互行文知照,及其事定,仍即撤回,不再留防。字斟句酌,点易数四,乃始定议。夫朝廷睠念东藩,日人潜师袭朝,疾雷不及掩耳,故不惜糜饷劳师,越疆远戍。今既有互相知照之约,若将来日本用兵,我得随时为备。即西国侵夺朝鲜土地,我亦可会商派兵互相援助,此皆无碍中国字小之体,而有益于朝鲜大局者也。至议处统将、偿恤难民二节,一非情理,一无证据,本可置之不理。惟伊藤谓此二节不定办法,既无以复君命,更无以息众忿,亦系实情。然我军保护属藩,名正言顺,诚如圣谕谓’提督所办并无不合,断不能曲徇其请’。因念驻朝庆军系臣部曲,姑由臣行文戒饬,以明出自己意,与国无干。譬如子弟与人争斗,其父兄出为调停,固是常情。至伊所呈各口供,谓有华兵杀掠日民情事,难保非彼藉词。但既经其国取有口供,正可就此追查。如查明实有某营某兵上街滋事,确有见证,定照军法严办,以示无私,绝无赔偿可议也。以上两节,即由臣照会伊藤,俾得转圜完案。遂于初四日申刻,彼此齐集公所,将订立专条逐细校对,公同画押盖印,各执一本为据。谨将约本封送军机处进呈御览,恭候批准。臣等禀承朝谟,反覆辩折,幸免陨越。以后彼此照约撤兵,永息争端,俾朝鲜整军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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