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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以过患见断于爱想 (第2/2页)
,宴请弋阳先生。老朽舔脸作陪,就此薄酒一杯,聊表心意。弋先生,请。” 这喝的是自家酿的烧酒,其清如水,味极浓烈。 长辈盛情难却,弋阳也不推脱,拿起酒杯,致意饮下。 “弋先生年轻有为,干爽利落,着实让人佩服。佑山我托个大,喊你一声老弟。” 胡佑山端起酒杯敬向弋阳,然后说: “喝下这杯酒,你与弟妹长长久久。” “承先生吉言,先干为敬。” 弋阳又一口饮下。 一顿饭下来弋阳喝了不少酒。 别人给寂和敬酒虽然大半被弋阳挡了下来,但还是喝了小几杯。 寂和此刻头有些昏沉,就闷头吃着菜。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 他们并肩走在石板小路上,山风吹着,清冷的月光细碎的洒在他们的身上。 寂和酒量不行,喝了几杯烧酒下肚,更加醉人。 她停住脚步,看向弋阳,脸颊微醺。 “弋先生你怎么还不走?” “寂小姐要我去哪?” 弋阳也停下,借着从芭蕉树叶缝隙里撒落下的月光,看着寂和此刻的模样。 微醉色酡,檀木的簪子把乌黑亮丽的头发盘成髻,额前有几缕碎发随着山风摇曳。 他也有些醉了。 “嗯......” 寂和低头认真思考着,然后指向夜空中的孤月,“那里!” “月亮?”弋阳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又回头看着寂和瞳孔里的自己,眼神炽热。 他说:“你醉了。” “我没醉!” 寂和把簪子从头上取下来,秀发倾洒,在风中起舞。 她踮起脚,用手捧着弋阳的脸,直直的看着他说:“handra,我见过你的眼睛。” “你说什么?” “你的羚羊和茉莉花色的白马告诉过我,你的权杖藏在恒河平原,比哈尔邦那兰陀和菩提伽耶之间” “你的长生不老仙露放在满月出生的孩子七彩斑斓的梦里,你手里的莲花供奉在凯拉萨神庙里面。” “而你的眼睛。” 寂和凑得更近,仔仔细细的端详弋阳的眼睛。 “而你的眼睛里,是满夜璀璨明亮的星辰,我每晚都能梦见。” 有温热的气息挠在脸颊上,酥酥麻麻的,弋阳别过头去说: “你醉了。” “不清醒的人才会醉,我很清醒。” 寂和把手从弋阳脸上拿开,侧对着他,抬头仰望那一轮孤月,长发微扬。 “我清楚知晓,爱是第六意识相应而生的烦恼,是正缘后有而起的润生之惑。” “你此刻有业有惑,而不得解。所存期翼,悉为业障。” 弋阳看向寂和,与夜色融为一体。 只有那双眼睛,清亮无欲。 业障?鬼的业障。 他弋阳不在婆娑净土,不坐清莲净台,不避五蕴六毒,不惧因果业障。 怕什么业障? 看着寂和,他醉得一塌糊涂。 乘着月色无边,山风撩人。 弋阳抓住寂和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低头朝他的孽缘吻去。 像云端漂浮的白云,轻柔湿软。 又像山涧温凉小溪里的鹅卵圆石,冰凉甘甜。 寂和挣扎。 弋阳抱得更紧。吻得更深。 等寂和从弋阳怀里解脱的时候,她嫣红的嘴唇抿着,瞪着他。 瞪着瞪着醉意更浓,又疲软在弋阳怀里,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弋阳凑耳过去,仔细听。 “以过患见断于爱想。以无染见断于欲想。以灭见断集。以消见断厚。以分见断聚。以生灭见断常。以无相见断相。” “以无作见断作。以空见断入。以增上慧见断执着。以如实知见断无明执。以过患见而断居执。以彼观见断不彼观。以转散见断和合执” 以过患见断于爱想。 她醉了却清醒着。 他清醒着,却像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