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０ (第6/6页)

女王。

    「不必做到這種程度，儀式已經結束了。」

    「咦？妳們不是要先做色色的事情？」

    「……不需要。」

    「哼嗯──」

    丕平望向敞開雙臂、宛如宣教者的捌，連一段距離外的她都能看出那副肉體正透著濕淋淋的光澤，想必「氣味」也很濃烈吧！沒能窺見女女儀式是有點無趣，不過講求效率的個性也很討喜。於是她喚回本來準備讓劍型態的奧瑟雅強制高潮的捌，確認莎拉拉與希希姆等級各降低五級後，派另一名親衛隊成員持劍。

    依序上陣的莉莉姆共十一人。

    新生的傷痕計十一道。

    前後花不到五分鐘，「最強戰力」便淪為尋常莉莉姆的程度，甚至連承受肉體所受的傷都極為勉強。

    但是，莎拉拉一聲也不吭。

    除了用魔劍割開皮膚引發的劇痛足以令她痛苦哀叫，不管是身負自癒能力追不上的重傷，還是破碎的自尊心遭受踐踏，都不曾動搖這位曾經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強者。

    這種頑強或許會受到筋肉狂查理曼讚賞，然而現在注視她的卻是受她背叛、又被她企圖扳倒的丕平……

    「聽說莉莉姆一族也有雌雄之分……」

    僅僅是說出關鍵的「雌雄」一詞，莎拉拉的頑強就產生了裂痕。丕平瞇起的雙眼盯著她那倔強地聳立著的陽具，猶如獵人尋思如何料理已到手的獵物。即使明知此人的「演出」總在定奪後，對於將會徹底摧毀她的雌體化一事，莎拉拉仍然抱持著渺茫的希望、對丕平面露乞求的神情。

    只是她也明白，奇蹟從來不會降臨於弱者身上。

    「有鑑於過去妳立下的功勞，我留妳一命。妳背叛了我，我就奪走妳的武器。至於妳差點成功殺死我的代價……現在開始學著做個新手媽媽如何？」

    「不要……」

    「瑪瑪奈，動手吧。」

    「是！」

    「住手啊啊啊啊……！」

    瑪瑪奈的尾巴化為鋒利之刃，隨著轉身動作迅速掃向動彈不得的莎拉拉下體，確實地將她身為雄性的象徵物──陽具與陰囊斬斷下來。比起等級驟降帶來的生理虛弱感，失去雄性性器官的莎拉拉更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一部分被抹滅了。

    她那斷裂的性器傷口比任何一處傷部更快止血，殘存組織卻緩慢地剝落。

    她的胸口出現脹熱感，乳房脂肪正在增長。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飄散出體香。

    這些變化會在兩天之內達到巔峰，將失去陽物的肉體改變成適合陽物的類型。

    即便她是特異種。

    即便她是一族中最強大的莉莉姆。

    一旦完全雌體化，就只是個無時無刻以體香吸引同族光臨的生殖用肉袋。

    比她所瞧不起的人類要更低賤的、毫無尊嚴的存在。

    「──好了！這次真的要告別了！我可以保證法軍不會對妳出手！妳就滾回老家做個好媽媽，學點針線活之類的打發餘生吧！阿迪歐斯！」

    結界解除，頓失力量的莎拉拉渾身無力地倒下。丕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那些曾經尊她為大前輩的莉莉姆，也都自然而然以居高臨下的目光看待逐漸雌體化的她。虐殺部隊的雜種們更不用說，每個都是一副只要女王命令解除、馬上就會以胯下巨物狠狠羞辱她一頓的反應。

    丕平連同女王親衛隊朝東方飛走後，莎拉拉有好長一段時間都躺在原地，靜待損傷過重的身體慢慢復原。雖然整體健康狀況正不斷下降，至少也得恢復些體力才能離開這鬼地方。

    一切都亂了。

    原本只是悄悄地跟蹤勇者桐真一行，預定在更深入些的地方幹掉他們，沒想到給她發現御駕親征的丕平，更沒想到……自己會連本帶利一次賠個精光。

    沒有臉去見被自己棄之不顧的主人。

    沒辦法以有尊嚴的形式回歸族群。

    以這種狀態獨自在邊境流浪無異於找死。

    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儘管如此不堪，她仍然有選擇最終結局的機會。

    不要死在低等魔物手中。

    也不要被野生莉莉姆當成肉袋抓回去。

    只要繼續往南走，就能追上勇者桐真一行。

    到了那時──

    「死……」

    她望著與大地同色的天空，理應做好覺悟的心不由自主地曖昧起來。

    「不想死……」

    似乎只要精神衰弱，雌體化的速度也跟著增快了──莎拉拉閉起戲劇性地凝聚淚珠的雙眼，不去觸動會害她表情豐富化的臉部肌肉，以最後的冷酷無聲嘲笑著像個女人家懦弱撒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