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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2/3页)
得越来越胖。 看着灰茫天空下左言的背影,在余悦的喃喃絮语间,司寂想,一个人确实无法顾及所有人的痛苦。 那么死死抓住最在乎的那几个,就好了。 他发呆之际,两人已经上好香;左言蹲下来,用打火机引燃了纸钱。余悦退后几步来到司寂身边,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那时觉得他心肠硬,后来才知道,他其实是最心软的那个。 “不喜欢就拒绝,不给任何一点希望,这才是最好的。所以我觉得,他既然喜欢你,就一定会喜欢到底。” 余悦语气夸张表情狰狞,明明是在帮朋友说好话,却搞得左言是神经病偏执狂似的。司寂忍住笑,脑中闪过和左言相处的无数个片段,而后点点头,说:“你放心,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不怕。” 第91章 告别余悦,两人往高速入口驶去,回家。 司寂听着歌,和左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在说到家里的剩菜还能不能吃这个问题时,他突然蹦起来,头直直撞上车顶:“回去,老左!还有东西没拿!” “什么?”左言空出一只手替他揉头顶,“慢点行吗?还好你头发厚。” 两人的行李很简单,换洗衣服和日用品,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就足够了。要漏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司寂抽着气把他的手扒拉走:“吉他和照片呀!那都是陶易安留给你的吧?” 之前就知道左言懂乐器,他原以为带着吉他是要在生日上为陶易安唱什么歌;后来才从余悦口中得知,那把吉他也是陶易安的遗物,他父母怕触景生情,把它留给了余悦;而余悦则将它送到了左言家。 陶易安生前正在学那首叫的歌,说是要在生日那天再次向左言表白用的;他心心念念,努力地练英文,常常忘词,并为此懊恼得撕过好多作业本。余悦说,人没了,吉他还在,也算是替陶易安留个念想。 “我把它们送给余悦了,”左言说。东西就放在酒吧二楼,临走时,他刻意将它们留在了桌上。 “为什么?” “对她来说,那两样东西会更有意义。” “我觉得她会把你剪下来,”司寂想象了一下余悦的反应,笑了,“……然后撕了,或者烧了。” “随她吧,”左言想想也笑起来,“这些年她比从前稳重得多。之前她还在酒吧里挂自己的作品,后来给撤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那些照片一看就让人不高兴。客人还是喜欢抽象画,因为看不懂总比看了难受要强一点。” “你这又是话里有话啊,嗯?” 司寂已经可以无所顾忌地打破左言话语中的屏障,不必担心他会无意中流露出什么冰冷的东西,灼烧自己的心。 车驶到了一条宽阔的马路上,浅蓝色的天空明净而静默。左言默然,半晌才道:“司寂,很抱歉让你看到这么多不开心的事。” 没什么可抱歉的。他已经不算小了,这半年,不,这一年,他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改变,对很多人都有了有别于从前的认识。他想起小时候曾和堂兄玩过一个游戏:偷拿一把大人的伞,钻到爷爷家靠墙的老书桌底下;那桌子有年头了,暗黄色的木板裂出蛛丝一样的缝隙,散发着腐朽的陈香。他们紧紧挤在一起,用黑色的伞面将唯一曝露在外的那一面遮住,给自己造出一个安全的堡垒。他们在黑暗中呼吸,警觉地听着外头每一道声音。大人们的话语和脚步声,所有意味着危险的东西都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之后许多年,他都仍旧生活在这把隐形的小伞里。直到左言出现。淋了雨,吹了风,一度灰头土脸,可他依然欣喜能接过对方生命里最沉重晦涩的部分,像珍宝一样揣在怀里。 “很抱歉啊?”他问。 左言应了一声,转头看他。 “要道歉,用身体啊。”司寂笑眯眯地扯扯他耳朵,又把手伸到他裤裆中间揉。可左言毕竟是左言,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两腿分开,将另一只手覆在司寂的手背上:“当然可以,你继续。”感觉到手下阴茎的硬度,司寂脸上迅速烧起火,骂了一句不要脸。 “不要脸,只要你。”左言踩下急刹,拉过他的卷毛啃了上去。 司寂生怕他真的不要脸,有点慌;然而也仅仅只是一个绵长的吻而已,大白天在路中间,左言再禽兽也只能自然消肿。上了高速,他倒是从容,司寂只能把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一面回味左言的情话一面艰难地和下半身作斗争。 回到秋城,各种积累下来的琐事铺天盖地毫无逻辑地往头上砸。两人同时连轴转了好几天,周五晚上,想着周末总算能喘口气了,一下班司寂就收拾东西要跑。 然后就被沈洛深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