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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1/3页)
就好比在荣宛看来,她母亲才是真贤惠,为了荣府操碎了心,结果只落得一个贪恋权势的批判来。反而是姜氏,没那个本事和才能,却还要霸着理家之权。 姐妹二人自进了屋,众人的目光就多多少少被漂亮瓷娃娃般的阿凝吸引过去。直到荣宛脆声请安了,大家才渐渐回过神来。 老太太拉着阿凝的手嘘寒问暖。荣宛则笑吟吟立在老太太一旁,时不时插上几句话,虽然未曾得老太太的特意亲近,倒也显得落落大方。 詹氏笑着说要将藏了好些年的老人参给衔思阁送去,阿凝推辞了几次,让她将东西留着给病着的寅哥哥,詹氏说早已经给寅少爷留了。阿凝见推辞不过,只得谢着应下了。 老太太问起二房里寅哥儿的病情,詹氏朝老太太笑道:“这两日好了不少了。李太医说了,照着这方子吃个十来日,这咳疾就能好了。” 老太太笑道:“果然还是宫里的太医医术更好些。” 说完又嘱咐了詹氏几句,忽而想起方离开不久的管姨娘来,皱了眉道:“以后不许她去看寅哥儿,没的把那孩子教坏了。” 詹氏应了是。很快,众人便又把话题移了开去。 午间时,荣老太太留了三个孙女儿在澜心院用饭。饭后,荣宜当先离开,荣宛则跟着阿凝一起。 二人走出澜心院,荣宛笑着开口道:“这几日因你身子还没好全,咱们都不用去书斋,也怪无聊的。要不一起去藕花亭下棋吧!” 阿凝推辞道:“姐姐,你还不知道我的棋艺?下棋须得棋逢对手才有意思,跟姐姐这样的高手,我可不去。” 荣宛原是想和她多亲近,但想到先前几次下棋,每次阿凝都是很快落败,便道:“既然如此,妹妹便去我的抱悦轩坐坐?前儿我在姚府得了副好帖子,你过来一起看看吧。” 阿凝笑笑,“方才我父亲派人来说,让我给祖母请了安后便去他书房一趟。这会儿我可得走了。字帖只能下回再看了。”她心里却好奇,这荣宛怎么对姐妹情深的戏码这样执着,你看荣宜就很好,虽然有些畏缩,但好在不虚伪。 最后荣宛只能作罢。阿凝正欲回衔思阁,不想果真有丰岚院的人来唤她,说是侯爷找她。 ☆、东临侯府(四) 东临侯本人对诗词六艺都颇有造诣,又喜欢附庸风雅,丰岚院的一应陈设都颇有儒雅文秀之风。阿凝踏进丰岚院的书房,就看见对面紫檀木嵌大理石桌案上,磊着各色名人法帖,旁边有一套青花瓷笔筒、笔洗、砚台并镇纸,书案后的墙上是一副巨大的《峰下醉吟图》,意境悠远,简淡率直。 “爹爹!” 东临侯荣成田正低头写字,头也未抬,“身子大好了?” “早就好了。爹爹也不来看阿凝。”阿凝作势嘟了嘴,走到桌案前,伸手盖在了东临侯写了一半的行书上。 一身儒雅的中年男子不自觉露出笑意,搁下了笔,伸手刮了下女儿的俏鼻,“嘴都能挂油瓶了!” 他起身走到南窗小塌前,上面是木质棋盘,白黑二子散立各处,却是一盘未尽的残局。“来,先跟爹爹杀一盘如何?这是前几日我刚下出来的残局,看你能不能破了。” 阿凝看那棋盘,小脸立刻兴味盎然。父女俩相对而坐,执棋对阵,倒把什么事儿都给忘了。 这就是东临侯和他嫡亲女儿的相处模式。荣宓和阿凝都是东临侯从小训练出来的下棋好手,倒是荣寰,因男子要外出书院去念书,并没有这样的“遭遇”。 索性,阿凝早就习惯了。她好奇心强,每每遇到有意思的东西总要研究一番,这些错综复杂又暗藏杀机的棋局,正好对了她的胃口。 时间过得很快,待姜氏来敲门时,荣成田一字之差输给了自己的小女儿。他不仅没觉得惭愧,反而与有荣焉,哈哈大笑道:“我家阿凝越来越厉害了!” 姜氏进门来,送了父女二人各自一碗白果竹荪汤,拿了帕子给阿凝擦了擦额角的汗,朝丈夫嗔怪道:“哪有你这样做爹爹的?阿凝病才刚好,让她费这样的神儿做什么?” 一直沉浸在棋局里的荣成田仿佛这才想起来阿凝是大病初愈,遂笑道:“是我的疏忽。夫人说的极是。” 姜氏要去伺候老太太用晚饭,只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她走后,荣成田才问起阿凝前日夜里出事的细节来。 阿凝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便按照先前设想的答了,只说是忽然来了个武艺极好的大侠,出手帮了她,她看见血便晕了过去,后来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因那时天色很暗,她又受惊,如今也记不得那大侠的面容。 阿凝并未说是那白衣男子出手救她。她仔细想过,那白衣男子深不可测,故作重伤,必有内情。总之,那是个绝对危险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他既然在荣府的人赶到前走了,必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更不想要荣府的报酬。若是强行去寻,或许适得其反。再说,他只是在自己的可怜祈求下出手相帮而已,此后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再不会有什么牵扯。 荣成田思忖了一会儿,心里想着,那些死去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