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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第3/4页)
飘飘的一句知会了东方恪,东方恪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点点头道:“一切听从太后安排。” 瑾王从位置上起身来到大殿中央,“此次两场择选,择选的要求和仪式,都是结合小皇子的意愿商议得来,皇子不喜胭脂水粉之味,若是身上施了脂粉的娘娘,现在就现在进到臣早已准备好的地方沐浴更衣,待到人数悉数到齐,稍后臣再做安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是什么要求? 有些嫔妃惊愕的望向高台,却见太后与皇上俱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于是施了脂粉的妃嫔只好听命起身,跟着宫人去往指定地点,萧妃也在此列,听到这样的要求,手中的帕子扯了几扯,最后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暂且退下。宽阔的大殿妃嫔位置转眼只剩寥寥数人,其中有秦贵嫔,容妃,加上阮流烟共三人。 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秦贵嫔有冷美人之称,除了容貌以外也是因为周身清冷气质,不喜胭脂水粉实属正常;而容妃以前身为小皇子的母妃,对于东方凌的喜好自然也略知一二,不施脂粉定是早准备了。至于阮流烟,她未施脂粉的理由很简单,一是不喜、二是她病体刚愈,不易风寒刚过就接触这些东西,但她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省了沐浴这节。 人数减少后的大殿变的静谧,这么多嫔妃去沐浴更衣,不知道要等多久,太后和东方恪、公主等人都已先行离开,待到人数到齐再来。虽然这里有秦贵嫔在,阮流烟也不想跟容妃共处一地,于是起身出了太和宫殿,领着茗月沿着附近宫墙散步。 “娘娘有心事?”看出阮流烟有些心不在焉,搀扶她前行的茗月小心翼翼问出口。阮流烟转头对她笑笑,温声道:“没什么,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不用如此拘谨。” “是,娘娘。”茗月应下,面容放松下来。 犹豫不决,她咬咬唇道:“奴婢知道有些事不该多说,但是一直憋在心里着实不痛快。今天就冒昧跟主子说说心里话。 从公主的指婚时间过后,最近皇上都没来过重华宫了,主子难道不觉得不妙?奴婢想知道主子现在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皇上一直以来都是疼主子的,主子却一直恨不得把皇上推的远远的,这回皇上真不来了,主子心里有没有后悔了?” 茗月所言句句诛心,阮流烟微怔,继而抽出了在她手心托扶的手臂向前走了几步:“茗月,皇上去哪里不是本宫能够干涉的,皇家讲究雨露均沾,重华宫可以永远为皇上打开门,但不可能永远霸着皇上在重华宫里面。你以后切莫再提及此事,这不是该你我去讨论的问题。” “主子,你知道奴婢说的不是这个,”茗月焦急解释,三两步跟上来,“就是您上次死活要为苏司乐还有公主求情,皇上肯定是因为这个跟您置气才不来重华宫的,奴婢觉得主子您应该跟皇上服个软,去亲近亲近皇上。老爷不疼主子也就罢了,要是主子在皇上这里失宠,老爷那里肯定会责备主子,到时候各宫嫔妃都要来重华宫耀武扬威一番,那主子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好了。”阮流烟打断茗月的长篇大论,“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出来久了,我们回去吧。” “是,主子。”茗月应了一声,声儿透着浓浓委屈和不解。主仆二人脚步声渐远,高墙的另外一端,东方恪正与瑾王并偕同站,方才阮流烟同茗月的话两人尽收耳中,此时东方恪正若有所思。 “咳咳…”故作干咳两声,东方瑾主动开口打破这股子静谧和尴尬,“嫣嫔如此为皇弟着想,当真是贤良淑德,不同于其他女子。”以往女子那个不是想尽办法留住皇弟,这个嫣嫔倒恰恰相反,看来皇弟对其痴迷不是没有道理。 东方恪听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对东方瑾的称赞不予回应。东方瑾的话看似称赞,实则火上浇油,若是阮流烟方才流露出一丝醋意或恼羞其他妃嫔,也许东方恪的心情会由此变的轻快,可听到偏偏不是他想听的,于是东方恪本来就一般的心情变的更阴沉。 目送东方恪大步远去,背后东方瑾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然,好久没见过皇弟情绪显露于表了,今日重见,想不到竟是因一小小妃嫔,还真是有趣。 “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娘饶命!”大殿拐角处,魂不附体的小宫女伏在地面求饶,被泼了一身茶水的阮流烟冷眼旁观,由着茗月用手绢给她擦拭。 方才同茗月回大殿,谁知道走到拐角处就莫名其妙出来一个端茶的宫女。这宫女冒冒失失的,手里的茶水却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往她身上泼来,阮流烟一时不察,竟被泼了个通透,好在茶水是温热的,否则非要烫伤不可。 “在宫里跟掌事学的的礼仪都去哪了?” 扫了这宫女一眼,阮流烟冷冷道,这宫女闻此更伏低身子,口中反复求饶:“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娘饶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娘饶了奴婢…” “退下吧,这次就饶了你。” 冷冷一句让这宫女如获大赦,飞快地收拾托盘茶盅,翠衣宫女迅速消失不见。 衣衫被打湿,自是不能就这样狼狈的去大殿,就当主仆两人不知所措时,一位身着紫衣、年龄二十多岁的宫装女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