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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5/5页)
,茗月这丫头也不知晓,她也就没在意,谁知一转眼的功夫,她身后的茗月就不见了。 再回来,茗月就把这位苏长白的光辉历史讲给她听,至于这位大司乐的音律功底,更是说的传神,据说这位大司乐私底下还有被冠以大堰国第一音律王的称号。当然这些都是茗月打听来的,阮流烟静静听着,心中不以为然,要说第一音律王,她的脑海里那个白色身影才是恐怕才算是真正能称得上。 在尼庵时,他们曾切磋琴艺,他让她输的心服口服。不仅如此,见到她懊恼,他还对她的琴艺加一指导…想起这个人,阮流烟心中一震烦躁,这么多日未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怪她不辞而别。肯定会怪的吧,她不仅不辞而别,还给别人做了妃子。 “主子,大司乐来了。”身后茗月低声提醒,阮流烟扫了一眼,只见隔的老远的殿门外缓缓走来一个身影,由于离得太远,只依稀能望见那一抹白。这大司乐,难不成也喜爱白色?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阮流烟感觉胸口闷闷的,从座位起身,她悄悄退后几步,打了个手势,领着茗月从宫殿另一方出口出了大殿。 “大家都想看那大司乐弹琴,主子不想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茗月跟在她身旁,不解问道。阮流烟自顾自往前走,“在里面待的闷了,我想出来走走。” “那奴婢去取盏灯笼来,主子你在这等会儿。”见阮流烟点头,茗月匆匆离去。 待她走远,阮流烟望了望四周,随意选了一条小路走了进去。沿途假山和树木相映,把这条小路遮的只剩下阴影片片,偶有长廊檐角悬挂灯笼烛光的光亮照进来,让这夜色显得不那么冷怖。阮流烟最不喜欢的就是等待,所以她打算在这园子里随意走走。 “有没有人?”前方像是有道声音传来,阮流烟顿时顿住了脚步。凝神听了一会儿,并没再听到什么声音的她打算离开。就在那一刻,前面那道声儿又传来,焦急中带着稚嫩:“有没有人?本…我的脚崴了,现在不能走动,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如果能,我定会重谢!” ☆、028 再见故人(下) 这回阮流烟听的清楚了,这道音色稚嫩,像是个孩童的声音,沿着这声音来源走过去,拨开宽大的芭蕉叶子,她看到了隐匿在这茂盛树木后面的小人儿。 将人从树木里扶出来,阮流烟把他带到了有光亮的地方,趁着这檐角的烛火打量这身穿锦衣玉服的小娃娃。这小娃约六七岁大,一张小脸眉眼甚是精致,双眸在这烛火昏黄的夜色里映衬的更为黑亮,此时正乖巧的坐在阮流烟把他安置长廊的长椅之上。 一旁的阮流烟思绪流转,脑海里筛选今天是否有带世子进宫的夫人,想了一圈脑中却没什么印象。一边蹲下身去,她执起着小娃的右脚:“崴了这只?”小娃点头,阮流烟褪去他的足衣,露出他雪白的脚丫出来,这个举动似乎让这小娃有些羞涩,他想缩回脚,刚巧阮流烟检查他的伤处,一不小心碰到肿处,让他不禁痛呼一声,“疼。” “这?还是这?”试探着摸索,阮流烟检查他的伤处。一般崴脚分两种,一是轻微的脚崴伤,二就是内里筋错位了。如果是简单的崴伤,只需要冷敷兼两日后局部按摩即可;若是筋错位了,就要接回来,这得需要这小娃配合,不要疼哭了才好。 “你叫什么名字?”为了转移这小娃的注意力,阮流烟同他搭起话。这小娃一直盯着远处,见阮流烟问他,沉默一会儿道:“你猜。” 这小娃倒是有趣。阮流烟心想着,手下摸到一个稍有些鼓鼓的地方,就是这了,手下一用力,只听一声骨骼相碰的那一下轻微的响动——筋骨接上了。 说来这接骨的本领,还是阮流烟在尼庵时跟人学的,尼姑庵建在山林中,时常有庵里的姑娘出门去采摘野果,指不准就什么时候崴了脚,是以庵里的姑娘,几乎有一半一上都会接骨,阮流烟也跟着庵里的一位师太学了几次,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派上了用场。 “粗鲁。”做了好事,没有听到赞美的声音,倒是听到一个让人不愉快的评价。挑挑眉,阮流烟直起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这男娃齐平,“你让我猜你是谁,那就让我来猜一猜。你今天七岁,是大堰的当今皇上的第一个皇子,你的名字叫东方凌,我说的对不对?” 东方恪有一个儿子阮流烟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一直以来没有见到过,听说这位小皇子的生母去世的早,现在是在容妃名下养着的。单手撑着从长椅上下了地,东方凌巴掌大的一张小脸抬起,“算你猜对了。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礼尚往来,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