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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1/4页)
阮流烟的身上披着披风,一手搭在茗月手心,跟随韩鹭后面进了牢房。这是阮流烟第一次见到大牢的样子,越往里,光线就变的越来越暗。拐了几个弯以后,沿途两路甚至已经点燃了火把。道路两旁的牢房里关押了形形□□的犯人,见到有人进来,纷纷扑在牢房的护栏哀嚎哭叫,更有甚者,还探出手来乱抓乱扒,样子着实疯狂。 “主…小姐,我怕。”茗月终于受不了,身子更贴近阮流烟,阮流烟一手拍了拍她的手面以示安抚,另外一只手将她抓的更紧了些,“别怕,没事的。” 走在前方的韩鹭似是察觉到两位女子的异样,顿时朝着四方大吼一声,“都干什么!都给我回去好好呆着!再嚎——,再嚎晚上全部没饭吃!”随着这声怒吼,一时间哀嚎的犯人全缩了回去。阮流烟和茗月也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惊得浑身一震,回神望见韩鹭不好意思的冲她们歉笑。他是粗人,怎么就忘了身后这两人是娇滴滴的女子呢? 阮流烟微微笑了笑表示不介意,韩鹭愣了一下,连忙转身往前带她们往前走。也不知道这女子是那殷明昊的什么人,居然在这个关口来探望他,这个纨绔子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不过不管这女子是什么人,也不是他能肖想的,甩了甩头,韩鹭脚下步子迈的更大了。 很快就把阮流烟带到了殷明昊所在的牢房门口,打开牢门,韩鹭暂时退开了出去。殷明昊所在的看房还算干净,里面有床铺,方桌、茶壶一应俱全,他是独间,想来这应该是金琳上下打点的结果。里面的人躺在床铺背对着牢门方向,阮流烟站在牢门外停留一会儿,最终迈步走了进去。 “昊弟,我来看你了。” 殷明昊对她的声音熟视无睹,阮流烟也不恼,将带来的的食物和酒一一摆上桌,然后将两个酒盅各自倒满。 她这么安静,过了一会儿,侧躺在床铺对着墙面的殷明昊倒是有些稳不住了。“腾”的一下坐起身,他大踏步来到桌前坐下,伸手去端桌上的酒盅:“看到我这个下场你是不是很高兴?贱—骨—头—” “当然高兴。”阮流烟冷冷道,随即一把夺过殷明昊手中的酒盅泼到地上,“你不是贱骨头,别喝贱骨头送的酒。” “你!”一把掐住阮流烟的脖颈,殷明昊的眼神又凶又狠,“贱丫头,你敢泼我的酒?还真把自己当殷家的种?当自己是我殷明昊的庶姐?”阮流烟被这股子手力掐着,抬首与之对视,眼神冰冷异常,“殷明昊,你太高估你殷家了,就算全天下都想姓殷,我阮流烟也不会稀罕!” “哼!”冷哼一声,殷明昊放开了她。茗月扑了上来检查她脖子的掐痕,对殷明昊敢怒不敢言。她自小在殷府长大,殷明昊的手段她也是见识过的,现在虽久日不见殷明昊,那股子从心里怕的劲儿还暂时消不去。 殷明昊已经在自觉的喝着酒吃着小菜,阮流烟就在一旁静静等待,直到他吃饱喝足。她问出口:“说吧,你为什么要见我。” 懒洋洋的回到床铺仰躺,殷明昊一派的吊儿郎当,一点也不像是要被流放之人的样子,“我可没想见你。我都是要流放的人了,只想杀人,不想见人。要见你的,当然是另有其人。”。 “谁要见我?” “你猜。” 明明是简单的两个字,阮流烟却在其中听到一股阴谋的味道。再看殷明昊,他的目光灼灼,像是提前预知了一场好戏的上演。压抑住心中的不适感,阮流烟蓦地站起身,“你不说就算了!茗月,我们走。” “哈哈哈…”身后殷明昊的笑声传递过来,在湿冷牢房传出老远,被这笑声包围,阮流烟感觉心中那股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韩鹭还在等候,见她们出来,连忙上前。 见阮流烟脸色不太好,他不敢多问,只领了她们从原路出去。重新见到青天白日,阮流烟不由悄悄松了口气,人也见到了,她们得尽快回去了。跟韩鹭告别,主仆两人沿着街道返回巷口。由于心中那抹不安,阮流烟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很快就来到了巷子口,她们来时的马车就在对面不远处的榕树下停着,与茗月对视一眼,两人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啊…”正走着,阮流烟忽感右手被人钳住,被这强大的力量拖了过去,她身子狠狠撞进来人怀中。视线触及,入目皆是对方所穿衣衫的纯白之色。 随着她抬首,来人的瘦削的下巴落入视线,再就是他带着捉狭笑意的狭长双眼,熟悉的面容落入眼里,阮流烟脸上的血色一下消失殆尽。 殷明誉!居然是他!不可能,他不是在千里之外的芜姜吗?他怎么会现在回来? “好久不见。”带着淡淡笑意,殷明誉温柔开口,对阮流烟眼底的厌恶之色无睹。他笑的温和,远看的确是一个温良无害的温文公子。 眨眼的功夫,一旁的茗月已经被人从背后点了昏睡穴塞进另一辆马车,望着这一切,阮流烟心中大急,殷明誉就是个疯子,她不能被他带走! 但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挣脱殷明誉的钳制,殷明誉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阮流烟一下子就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横抱上了马车。 一刻钟以后,不起眼的农家院子里,阮流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