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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1/3页)
秦嫂子也为庞脉脉忧虑,但是她也无法可施,她本就不是出众的妇人,习惯了无能为力,所以也不过为庞脉脉叹息几声,着急几句,也就丢开了。 庞脉脉得自己想办法。 于是庞脉脉只好抛下自己焦虑的出村障碍,先考虑当务之急的生存问题。 实话说,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女人,无房无田,在一个封闭的小村子里是很难活下来的。 唯一的出路,似乎就是嫁人。 好在庞脉脉模样还算标致,尤其在这样一个女人大都要劳作,粗手黑脸的地方,更显得她皮肤白皙,嘴唇柔润,一双黑眼睛又格外顾盼有神,腰纤胸隆,黑发如云,自然成为很多年轻淳朴的乡村男子的梦遗对象,不,梦中情人。 可是父母一般不肯替自己家儿子找这样的媳妇:来历不明,一看就干不了农活,恐怕也不见得擅长家务。模样好,肯不肯踏实过日子?能不能孝敬公婆伺候丈夫? 最终,在秦嫂子出嫁前,只有一个父母双亡的年轻人和两个家里实在宠爱的小伙子请人上门提亲。 庞脉脉当然立刻拒绝了。她觉得自己恐怕不能胜任任劳任怨,面朝黄土背朝天,喂猪养鸡种菜做饭,在公婆面前不敢说一个字,夜里随便当当自己男人的专属性玩具,生不出孩子要被休,生了孩子不满月就要下地的古代农家媳妇的角色。 何况,她也没觉得自己就到了不出卖自己就不能活下来的地步。 或者,卖点什么? 豆腐?已经有一家了。 馆子?没人吃得起。 小吃?去集里卖大概还行,偏偏她出不去。 再说,光那点钱也不可能养活自己。 何况就算她会做提拉米苏和乳酪蛋糕之流,这里也找不到原料…… 一个几乎没有商品经济存在的村子,实在想不到哪里有她发挥的余地。 若是春天,也许可以考虑养蚕,可现在已经是深秋。 织布?她才刚跟秦嫂子学了几板斧,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掌握得很好,维持自己生活的。 暂时这个秋冬,恐怕只能去帮工。 村子里唯一用得了人的,只有黄屠户家。他家卖肉,在镇上有铺子,又要下乡收猪,又要杀又要料理,又要看铺子,只有夫妻俩,确实需要人手帮忙。 于是她去黄屠户家自荐,谈好了去帮忙料理猪打下手做家务,包吃住,一个月二十文。 那天送走了秦嫂子,场面还算热闹,她也跟着送嫁的队伍企图混出村,依旧失败,回来提起早就收拾好的背包,跟秦家来收房的人交代了几句,就去了黄屠户家。 黄屠户夫妻俩还算友好,两人都是三十岁多点,儿子十六岁,在镇上读书,要不然亲都娶了。 活又脏又累又恶心,庞脉脉一直到晚上睡觉还是满鼻子闻到猪屎猪血猪内脏的腥臊臭气,或许这不是幻觉,黄家天天杀猪,到处都有猪的尸臭。 庞脉脉对自己说:我能忍。 可惜第二天晚上,她睡到一半,一个壮硕的男人就偷偷溜进她房里,把她按在床上又亲又摸,喘气好似垂死的公猪,一边还嘟哝:“莫怕,莫叫……我给你打银簪子,我纳你做妾……那蠢婆娘要敢不依我就休了她直接娶你……小心肝,让哥哥亲亲……这里怎么长得,又白又嫩又圆又大,比馒头还漂亮,我早就想要摸想得快疯了……”他狠命撕扯她衣襟,又要脱她下绔。猪臭和血腥气混合人的口臭,布满她周边,粗糙的大手扼住她手腕,好像无法挣脱的镣铐,压在身上的沉重身体,好像无法推翻的山。 如果不是自己对自己发狠,如果她有一丝在绝望中放弃的念头,恐怕就要被一个杀猪匠得手了吧? 我宁可死,她一边慌乱地绝望着,一边狠狠对自己说。 她拼命抓紧机会喘气,要不然就会被压得无法呼吸。 别慌,别慌,要不然就真的完了…… 庞脉脉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