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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1/3页)
大军浩浩荡荡地往镇北关进发,顾长安率前锋一马当先,只是她心里无限纳闷,这道圣旨究竟是怎么下来的,按说她和刘珩弃城跑了,不拿他俩问罪就是烧高香了,怎么还要给他们升了官。 皇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顾长安一时半会儿是猜不到了,况且眼前战事也容不得她去琢磨这些事。 刘珩被顾长平留下,是他意料之内的事,心里虽多少不平,但面子上仍端的一派祥和。只是顾长安临走前,他提着个小包袱来送行,把包袱塞给她,又把一个护心镜塞进她手里,顾长安认出那是他一贯用的,自然推脱不要,谁知刘珩却黑了脸,丢下一句爱要不要,就甩袖走了。 顾长安一头雾水,拾起被刘珩扔在地上的护心镜,直觉的莫名其妙。不过后来转念一想,他八成是因为被顾长平留在裕州而愤愤不平,这才把气撒她头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镇北关一战是真要拿命去拼了,谁也不敢保证能活着回来,顾长平当然不敢让堂堂皇子去冒险。 何况顾长平也有更深的顾虑,皇帝没召刘珩回京,这其中实在耐人寻味,顾长平揣测君心多年,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刘珩留在裕州,这一仗打赢了,军功他照样领,打输了,他性命无忧。而且刘珩不在镇北关,顾长平不管下什么命令,都没的顾忌,毕竟刘珩的身份摆在那儿,一旦他将来继承大统,现在的一切都将是不能预料的隐患。 ** 五万大军,在镇北关关城外扎营。顾长平麾下一向纪律严明,就算各州府临时抽调的兵力尚在磨合期,但这几日被顾长平等人一通整治,也都像模像样起来。 顾长平把几员大将叫到营帐里开会,顾长安一进大帐就觉得气氛紧张,赶紧溜着边在离顾长平最远的地方坐下。 参会的除去顾长安,一共五人,有两人是顾长平副将,协同指挥调遣,另外三人是司职不同的将军,除了其中的一个生面孔外,其余人都是顾长安的旧相识。 “狄戎可汗这次挥军南下,冲劲猛,但后力不足,看着是势如破竹,可据探子传来的消息,他们的粮草补给近日出了问题,还打上了咱们粮草的主意。”说话之人瓮声瓮气,正是以神力勇猛著称的威猛将军曹达,他留着络腮胡,精气十足,年纪四十上下,从前是靖远侯顾承亲卫,后来立了不少战功,做了顾长平的副将。 一旁稍年轻些的戚少杰接话道:“狄戎虎狼之师,打仗从来是速战速决,可以说到哪里都是抢一票就走。我看咱们就跟他们打持久战,耗到他们弹尽粮绝。” “咱们这里面都是常年跟狄戎你来我往的人,可要说谁跟狄戎对阵最多,那除了咱们元帅就是长安了,”顾长平的另一副将于茂春冲着顾长安挤挤眼睛,“长安啊,你是最先在石岭对上狄戎的,你怎么看?” 顾长安冷不防自己竟被点了名,愣了愣神,道:“狄戎主将是泣利部的首领祁卢,我没跟这人交过手,不甚了解。倒是他手下大将阿达合常在边关滋事,三不五时就想来抢一伙,我和刘将军曾多次与他对阵。此人勇武有余却智慧不足,不算难对付。我在石岭时得到消息,这回狄戎的粮草由阿达合押运,也是他派人看守。方才曹将军说狄戎后备供给不足,我想不如就去毁了他们的粮草。” “说的轻巧,粮草从来都是重兵把守,要是你说毁就能毁了,那还打什么仗。”顾长安旁边的一副生面孔扫了她一眼道,神色很是不屑。 顾长安恭敬地对着那人一揖,“这位将军说的不错,想从粮草下手自然是不易,但行军打仗,除了讲究个勇字,也要讲究策略。” 第七章 策略(修) “什么策略?你说来听听。” “我率两万兵马与他们对阵,戚将军就可借机派人去烧毁粮草。两万兵马狄戎自然不放在眼里,以阿达合之勇必要全灭我军。戚将军一得手即放狼烟为信号,我便率兵退至此处,”顾长安指着地图上一个凹形山谷,“这里三面环山,适于埋伏。三万兵力用于伏击,剩余五万大军可断其后路,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顾长安说完,曹达捋着胡须微微点头,似是赞成;戚少杰面露喜色,对着顾长安使了个眼色,很是同意;于茂春不置一词,看不出意向;那个顾长安不熟识的将军轻哼了一声,说:“你这法子还真是冒险,如果戚将军那里得不了手,你就打算让大齐的两万好儿郎死在敌军铁蹄下不成。” 戚少杰瞧了那人一眼,这人是金州守将胡炜,与他们本就不是一个派系,早看着不顺眼,现在还在横挑鼻子竖挑眼,当下即反驳道:“当然不是,我自会与顾都尉约定时间,倘若在此时间内我不能得手,她照样会按原计划退兵到山谷。谁也不傻,能站着等人来砍死自己?” “少杰,”一直不动声色的顾长平忽然出声,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斥责,“顾都尉说的办法不是不可行,但如何实行还需商议,眼下两方就是硬碰硬的仗,哪里都马虎不得。” “那依元帅的意思,该如何?”胡炜干脆把问题抛给顾长平,状似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