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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第2/3页)
怕是些闲话吧,四舅母不该当真的。” 徐氏过来拉了蒋仪手道:“我一生的家当也不过攒的那十万银子,况且里头多一半还是你外祖母的。你四舅父为了把你从历县救出来,叫人打的半死,若你不能把这银子给他从官府里要出来,我们四房不说,你外祖母将来的丧葬费又从何而来?你和元秋如今都荣华富贵,可不能忘了我们。” 蒋仪叫她贴在身边,难受到了极点,当即轻轻抽了手道:“元秋姐姐那里是怎么说的?” 徐氏重又坐到小榻床上,冷哼了一声道:“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叫我们使劲往上告去,说有她在后面我们不用怕的。谁知道等那幕僚被抓了,她才说钱已叫那人挥霍,也寻不见了。到最后也不过是个砍头示众,白生生的银子还是没有踪影。” 蒋仪又问道:“是所有被骗的人都没有拿到银子,还是只有四舅父这里?” 徐氏道:“自然是大家都没有拿到,但是那些不过都是些无权无势的穷鬼,骗了也就骗了,自认倒霉。我们这里可不一样,元秋做着王妃,如今你又嫁了中丞大人,他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重臣,难道还能叫官府赖了我们的去?” 听这话的意思,如今徐氏与孟宣两个怕是皇帝一家子见了都要敬着的人了。 蒋仪道:“不是仪儿不肯相帮,只是我家大人等闲不肯来后院的,况他惯常在各州府间来回跑的,说一年半载不回来也是有的。四舅母指望着我这里,我这里找不到人更是闲的,不如四舅母仍去找了元秋姐姐,她常在宫中跑着,又官府里的事也比我清楚,叫她参详看如何是好?” 徐氏听了这话半晌无言,忽而盯着蒋仪冷冷道:“那个陆编修就是如今的驸马吧?当年多亏了他你才能从历县要到银子了。” 蒋仪笑着回道:“正是。” 徐氏仍是冷冷笑着:“当初你二舅父因见陆中丞前来提亲,怕你与陆编修当年有旧的事往后叫人翻出来了有损陆中丞颜面,要将此事告诉陆中丞,还是你四舅父拼命阻拦了才未成事,你也才能嫁到这陆府中来,你可知道?” 徐氏到如今仍以为自己在御街冲撞陆钦州的事情,叫孟泛瞒的水泄不漏,这会还栽赃起孟泛来了。 蒋仪见此也陪不住笑了,坐正了盯着徐氏冷冷言道:“四舅母以后万勿要再讲这些无凭无据的话,陆编修是四舅父的故友,在历县也是帮了四舅父,我一个闺中女子,始终都在轿中坐着,如何能与他有旧。我家大人是最恨女子四处嚼舌根讲无据之言的,若叫他的人听到了这话,就如那刘詹事家的夫人一样,怕是舌头都要丢掉半个的。” 徐氏早知道蒋仪不好对付,但也没想到她竟如此落自己脸面,气的拎了帕子绞着。 两人正僵持着,杨氏进来道:“善菊,我看天也晚了,咱们回吧。” 徐氏笑道:“都还未见过陆府老夫人,我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她是想把关于蒋仪和陆远泽的那套说辞讲到周氏那里去。 蒋仪已经懒得应酬徐氏这颗七窍玲珑心,正要想托辞回绝,就见周妈妈与刘妈妈走了进来道:“原来是外家两位夫人来了,失迎失迎,老奴们前番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不及过来请安,还望恕罪。” 徐氏站起来笑道:“那里那里,我们正说着要去拜会一番老夫人,不想妈妈们就来了。” 周妈妈歉笑道:“可真是不巧,老夫人那里今日有些事情,怕是不能见过两位夫人。” 徐氏正满脸失望着,就见刘妈妈接了话道:“虽老夫人没有空儿,却也叫库里送了许多今年宫里赏下来的蜀绸,叫夫人们拿了回去做件衣裳穿,也是感谢夫人们把我们家九夫人调教的这样懂事知礼。” 杨氏站起来道:“怎么能劳老夫人如此大礼,我们也不过是闲了过来转转,老夫人即忙着,我们也该回去了。” 徐氏走到周妈妈身边笑道:“虽仪儿这里不能常来府中,妈妈闲了也该到我们孟府过来闲话会儿,与我们老夫人拉拉家常的。” 周妈妈不动声色避远了道:“我们不过是奴婢,平常都要侍立在老夫人面前,若老夫人派了差事叫我们过去,我们自然会去问孟老夫人安的。” 原来徐氏早先不止是在陆钦州身上想办法,也还曾要在这两个陆府老夫人身边得力的婆子身上打些主义,好叫她们把蒋仪的臭名声传到陆府中,坏了这门亲事。谁知陆府的这些下人们却是极精明的,虽也跑了几趟孟府,多余的水不肯喝一口,多余的话也不肯说一句,徐氏那些不上台面的话,她们连听都不肯听,禀明正事便出府而去,不肯多留一步的。 是以徐氏总没找到机会要把这事传出去,今日自然更是如此。 方才来时见她俩穿的单薄,蒋仪还有心要套辆车送她们回去,说了半日的话,见徐氏仍是往日那幅费尽心机的样子,就连车也不肯套。送她们到了东门口,便别过回丁香里了。 徐氏与杨氏倒是得了一堆好东西,可是大冷天站在大街上,使了抱瓶前去雇车,但这会子那里能雇到马车,就算能雇得,也要等上许久车才能来的。两个不得已雇了辆驴车,坐在几个包袱皮中冻瑟瑟的往孟府去了。 偏这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