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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5页)
身青痕紫伤的,心里便升起一股愧疚来。 “仪儿,都是爹没能耐,才让你受这样的苦,你母亲脾气火爆,却也是为了这个家好,玉桃这些年受我冷落,又心子野,私藏了不该藏的东西,你若拿了,赶紧拿出来交给你母亲,我们还是好好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蒋仪没有喝水,将那茶杯搁了,抿抿干枯的嘴唇道:“父亲,你当年为何要与我母亲成亲?我是说我我去了的母亲。” 蒋明中不防她竟问这个,怔了怔道:“去了的你母亲一个京城贵女,主动看上我这贫寒了身的士子,是我的福气,只是我福薄,她那么早就去了,留下你我在这世上受苦。” 蒋仪心中不止的冷笑,却因着蒋明中此时一番看似掏心的话,却也难过起来,泪珠便滚落了下来:“我听闻别人说,我母亲本没什么病,是你和余氏要一起快活,才将她治死的,余氏家一门世代的郎中,要治死人的方子多的是,药里加些什么神不知鬼不觉,更何况郎中都是请他家的。你还我母亲……” 蒋明中方才还温声细语,如今见蒋仪过来推搡自己的手臂,又捅出这些积年旧事来,一股火也冒了出来,狠狠将蒋仪的手撕开甩到一边“孟氏自诩高门大户,嫁到这家里来,有把这里当过家吗?她看我们全家人的眼神,就好像我们都是乞丐,都是仰仗她才能过日子一样,谁离了谁不是一样,我从小到大都贫寒,也没有饿死,要她可怜我?还每日里动不动就往男庙里跑,与那个惯会偷香窃玉的玉隐法师一聊就是一整天,说说笑笑,回来却与我一句话也不说,动不动就冷个脸回娘家……” 他忽而怪笑起来:“我实话告诉你,就连你外家那些人,都讨厌她,恨不得她死,要不然,为何她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来替她上柱香,来看看你?” 蒋仪也不期父亲在母亲去世近五年后,还能这样恨母亲,她直起腰手指着父亲的鼻子道:“你撒谎,你往我母亲身上泼污水,她去见玉隐法师,那一次不带着我,都是在院子里聊天,那里有避过人?” 蒋明中却如恍然大悟般嘴张的老大,半天才叹道:“哦!我知道了,你定是将那书信送到玉佛寺那个老秃驴手中去了,怪不得前些日子你说要去上香。” 他双手一拍,在屋中转了两圈,又替蒋仪松了绑道:“我天一亮就去找那秃驴,你好好休息,以后听你母亲的话,她高兴了,自然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你与余中成那件事,她也会好好替你瞒下的。” 蒋仪早知蒋明中会猜到,只是早晚的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玉隐法师不会交了东西了,她叹口气道:“父亲你出去吧,女儿要休息一会儿了!” 这样倒头昏睡的不知多久,蒋仪便醒来了,她一睁开眼,仍是的暖阁,熟悉的炕熟悉的铺盖,却不知为何她心中觉得苦胀,憋屈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昨日所发生的一切,都瞬间在她脑海中清晰起来,她深叹了一口气,问自己为何要醒过来,就这样长睡不起该有多好。 两个丫环在边上默默的收拾着昨日打翻打乱的一切,视她如空气般。忽而,房门大开,蒋明中闯了进来,指着炕上的蒋仪道:“你说,你是不是将信都交给了玉隐老秃驴了?” 见蒋仪翻过身不看他,便一手扯了她的胳膊拉起来道:“走,你与我一起去讨要回来,今日不要回来,我准要打折你的腿。” 蒋仪听了他这话反而不怕了,显然,他一个人怒冲冲跑到玉佛寺去,没占上便宜还吃了一顿闷亏,这会儿气呼呼的跑回来了。 “我早就说过我没见过你们的什么书信,若真见过,我早跑到县太爷那儿一纸诉状去告你们了,县太爷若是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干这种害人性命,图人财产的好事,不正好乐得将你们送入大闹,正好少了你天天在他眼前穿个绿袍子晃来晃去绕他的眼!”蒋仪又是挖苦又是风凉话,把蒋明中气了个仰道,又听她说县太爷烦他,正中他心中的怒点,一时气的手都抖了起来,扬着手要打蒋仪,半天却是手僵在那里扇不下去。 两个丫环们本在门外,看蒋明中站在那里混身颤抖,觉得有些不对,跑过来扶他,却见他身子一软便歪倒在了地上,嘴角还溢出许多白沫来。 “来人啦,老爷摔倒啦!”一个丫环忙忙跑了去喊人,蒋仪爬起来看了看蒋明中,此时心中竟无了悲喜,自孟氏去后,她一日一日收敛着自己的性子,一言一行不敢行差踏错,却不代表她的心中就没有悲喜慎怒。她下了炕,绕过蒋明中出了门,就见一群人抬着软轿端着水盆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