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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2页)
玉鸾嘿笑一声,“好姐姐,人家昨晚上没睡好嘛。” 慕卿凰洗漱完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边擦脸一边笑道:“怎么就没谁好了?” “郡主,今天圣上要来啊,三法司会审呢,奴婢怎能不激动,圣上一定会还您清白的,那些人说的话太恶毒了,都该剪了舌头去,奴婢都不知道那些脏话他们是怎么想出来了,怎么能那么恶心。” 玉鸾皱着小脸,经过了一夜,她还是很生气。 “嘴巴和心都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想怎么想,爱怎么说怎么说,咱们管不了,咱们能做的只是管好自己,做好自己也就罢了。”慕卿凰坐到梳妆台前,打开螺钿香木盒,抹了一块润白的脂膏在手心里,揉搓了一会儿就往脸上抹。 玉绮不知何时进来了,站在慕卿凰身后,轻轻的为慕卿凰梳理头发。 “您怎么就不生气呢?奴婢都要气死了,奴婢忍不了他们那么说您,误会您,真恨不得亲拿了大剪子,挨个把他们的舌头剪下来。” 拿起削的尖尖的黛石轻轻的描了描眉,慕卿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来,上辈子她“毒妇”的名声也传扬了出去。 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她自己不在意,那些流言就伤不到她丁点皮毛。 毒妇之名,现在想来也应该是出自陆徐氏的手笔,大抵是为了压服她吧。 陆徐氏这位老太太,她上辈子就有所感,是一个处处掐尖要强的性子,但也仅仅觉得她一个寡妇辛苦抚养了四个孩子长大成人,她不强悍些,四个孩子也不能成人。 如今再看,陆徐氏何止是掐尖要强的,她是吃不得亏,想要压服所有人,有她在的地方只能允许有一个女主人吧。 所以她最偏疼陆炆那一房,大抵也是因为陆炆那房最听她的话。 真不知谁惯出陆徐氏的毛病,她身为皇家郡主都没那份心气呢。 “为那些人生气,他们也配?”慕卿凰撩了下眉眼,放下黛石,打开羊脂玉胭脂盒,用小指抹了一点胭脂在手心里润开,轻轻的抹了下唇,她的唇本就呈嫣红色,稍稍抹一点胭脂就显得更加玉润饱满了。 “对,他们也配。”玉鸾笑着拍手。 “把案几椅子安排到缙云楼那一带,借此机会把咱们的缙云楼和宣武楼传扬出来,本郡主也要做一回识得千里马的伯乐了。” “是。” —— 观莲节圣上要亲临莲园呢,昨儿陆玖把消息放出去,整个京都都炸开锅了,议论纷纷,今儿一早莲园附近就蹲满了看热闹的人。 莲园正位于东市附近,不至于被东市的人马喧嚣闹腾的不得安宁,也不至于离的太远不方便平日采买新鲜蔬果。 这会儿子,莲园这条街都快赶上东市热闹了,一眼望去都是乌泱泱的人。 彼时,莲园门开了,领头一个姑娘带着两个抬着木板的家丁走了出来。 哎呦,这姑娘长的可真好看,瞧那腰细的,一手一掐一大把,瞧那脸蛋子,白的跟雪似的,眉眼俏丽,妩媚风流,小妮子可真标志。 再瞧那身上穿的石榴裙,哎呦,谁家的千金? 什么千金呐,真没见识,那日推倒孕妇,害得那么大个孩子流出来的就是这丫头干的,朝阳郡主身边的贴身丫头,毒着呢。 真不愧是主仆啊。 一样的风骚啊,有人淫|笑。 玉鸾让家丁把告示摆在莲园入口最显眼的位置,扫了一眼那些人,狠狠瞪了几眼,转身就走。 围堵着莲园的人却“哄笑”起来,挤挤挨挨堆在一起,又叽叽咕咕说起脏话来。 “谁识字,快来念念这上头写了什么?” 彼时,一个背着书箱,穿着补丁衣服的青年挤了过来,“我识字,我是举人。” 一听口音就不是京都人,就有人问道:“外地来的吧。” “是,临安玲珑镇板桥乡人,进京赶考。” “你这来的也太早了,春闱会试不是在明年开春吗?” “来京都长长见识。”青年腼腆的笑了一下。 “我说举人老爷,你快念念我们听听,这大红纸上写着啥啊。” 青年一看到上面写着抄书给钱时,眼睛登时就亮了,“上面说,莲园要召抄书人,抄一本能在莲园的缙云楼读一天书,缙云楼有茶水点心招待,笔墨纸砚尽够,若不然还能换钱,一本书半贯钱。” 青年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又有人接着往下看,便也忍不住高兴,“还召武艺高强的家丁呢,月例银子十两,我的天呐。” 人群又哗然起来。 此,还不算完,又有人大笑起来,“这什么玩意儿,我有个兄弟力大无穷,难不成还真能白得奖银不成?” “那我还说我最会吃喝呢,难不成也能得银子?” “这位朝阳郡主钱多了烧的吧。” “你管她呢,真给银子才好呢。” 告示一出,莲园外头更热闹了。 ☆、第33章 迫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