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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第3/4页)
,岂不美哉? 张谦之反问秦落:“秦侍中何以这么自信?” 秦落却笑说:“太傅,这不是自信,是自负。” 张谦之闻言,心里觉得自己活到这个年纪,竟然不如一个小姑娘看的长远,不由有些惭愧,起身,抬手朝秦落作了一揖:“老夫那日在朝堂之上出言狂言,污蔑秦侍中弑君,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昏聩之言,还请秦侍中海涵。” 秦落当是受不住这一礼的,连忙起身,扶住张谦之,道:“张太傅这是折煞晚辈了,快莫如此。” 秦落算是勉强与张谦之冰释前嫌,接下来便是去关内侯府向舅舅负缨请罪了。 估计舅舅叱奴泓还在为表哥叱奴枫身殒漠北一事在心里怪罪自己。 能不能说得动叱奴泓,秦落觉得,可能有些玄。 阿七听说秦落要去关内侯府,心里一时没底,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姑娘,真的要回去吗?” 秦落从车厢后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白缨和素服,穿好素服,用一尺白缨随意在腰上扎了两圈,只等马车在关内侯府前停下来了。 随手打了个两个结,扎好腰上的白缨,秦落抬起头,道:“上次舅舅让我回去,结果我没去,估计舅舅心里还气乎着呢,前段时间忙着稳定朝堂局势,要是再不去,恐怕会让忠良世家彻底寒心,这一趟,不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陛下,做戏,就得做全套,请罪,就得有虔诚请罪的样,不是?” 阿七道:“姑娘用心良苦。” 秦落轻轻地一笑:“也许吧。”笑里却带着些许自嘲。 马车在关内侯府门前停了下来,秦落将白缨从额前往后一绕,又把袍子一角折叠一番穿插于腰间,和端着云盘水剑的阿七,先后跃下了马车,然后一前一后抬步跨进了关内侯府的门槛。 管家听闻秦落要来,早早地就等在大堂门口,很是恭敬地朝秦落抬手,行了个礼:“落姑娘回来了。” 秦落走过去,问道:“管伯,舅舅在府中何处?” 管家对秦落微微一笑,双手合在一起,又朝秦落作了一揖,回道:“侯爷在祠堂等落姑娘呢。” 秦落不拘小节的抬手,甚是感激的向管家回了一礼,道:“多谢管伯告知。”然后,步似流星般的朝祠堂的方向而去。 ☆、负缨请罪(下) 离祠堂还有几丈远的距离时,秦落“扑通——”一声,在祠堂前的地砖上跪下了,磕了个头,回身接过了阿七手中的云盘水剑。 然后,秦落扬声对在祠堂里闭门未出的关内侯叱奴泓道:“秦落自幼养在舅父膝下,舅父待秦落如亲女,是秦落枉顾舅父养育之恩,未能在舅父膝下承欢尽孝,秦落今日特地来向舅父负缨请罪来了,我未能护得四哥周全,自知舅父心中悲痛,所以今日特地向陛下求得尚方宝剑,屈缨扎衽,盘水加剑,秦落是生是死,还请舅父定夺。” 舅父叱奴泓共有四个儿子,只是造化弄人,除了三儿子终身与轮椅为伴,其他几个儿子都为国战死在了沙场之上。 阿七见此,一声不吭的在秦落身后跪下了:“侯爷,属下愿与姑娘同罪。” 祠堂的木门被人忽地从里面打开,叱奴泓木着脸走了出来,看了眼秦落,抬手朝秦落作了个揖,似有所指的清讽道:“我大秦未来的皇后娘娘大驾光临,老臣岂敢问罪。” 秦落看到自家舅舅本就古拙的面容上又添了霜尘,鬓角已然又染了几重华发,不由有些惊讶。 不过三年没见,舅舅明显又苍老了不少。 叱奴泓看向跪在秦落身后的阿七,抬手指着秦落,训斥阿七道:“别以为被陛下封了个骠骑将军,便跟着她胡作非为,莫以为老夫就不敢向你问责了!” 阿七抱拳道:“属下不敢,阿七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属下左右帮的是自家人,所以不怕侯爷问责。” 秦落听出舅父言语中的气愤与挖苦,立时将手中的云盘水剑又举的高了些,接道:“舅舅,是我执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