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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3/3页)
出头之日,那时秦无厌远无今日荣耀,为了丈夫和女儿,她必须得为他们谋一个锦绣前程,也许只有那个孩子死了,三房才有出头之日。 李氏若日后生下儿子,她再把她的儿子过继到秦无冀名下,那么她的儿子就是定北侯世子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秦无冀后来战死漠南,当今皇帝收回了那块定北侯府的匾额,至此北秦再无定北侯。 如果真相确如秦落所猜测的一样,那么叔父对于当年的事,是否独善其身呢? 秦落红了眼眶,放在石桌上的手不由有些发颤,哽咽着声音问道:“叔父对当年的事,可是知情的?” 阮嬷嬷小心翼翼的道:“大概是知情的。” 秦落抬手扶额,叹了一声,放下手,起身,看着湖面,道:“嬷嬷就权当今日没有见过我。” 阮嬷嬷连连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秦落回过身,走到阮嬷嬷面前。 阮嬷嬷见此,连忙站起来,道:“不知落姑娘还有何事吩咐?” 秦落没有说话,只从腰扣后面取出一封纸包,递到阮嬷嬷手里。 阮嬷嬷诚惶诚恐:“这……落姑娘,这……” ☆、陈年往事(下) 秦落嫣然一笑,一对梨涡若隐若现。 只听秦落道:“听闻李氏肠胃不济,我不过是想以牙还牙罢了,阮嬷嬷您不是干过一次这样的事么,想必十分熟练,这又不是什么肠胃穿孔的毒/药,您、何必这么害怕?” 阮嬷嬷怕的不是秦落冷着脸,而是秦落对她笑,秦落只要一笑,她就觉得准没好事。 抵不过内心挣扎,阮嬷嬷最后还是认命的握紧了秦落递给她的那包杏仁粉。 秦落见她有所动摇,冷了脸色,道:“回去吧,不然李氏该派人出来找嬷嬷您了。” 阮嬷嬷闻言,如得大赦,如避蛇蝎般落荒而逃了。 回去的路上,蓼兰跟秦落道:“姑娘,你觉得阮嬷嬷所言,能有几分可信?” 秦落颔首道:“半信半疑吧,她见我如见鬼神,没必要对当年之事跟我说谎,即便她说了慌,李氏仍旧是害死我阿娘的真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主仆两人诚不知,在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们…… 这日,秦落进宫述职,蓼兰拿着名单,出府去采办了些日常所需的物品回来,走到二进大堂,绕过廊亭,径直抄了花园那里的小路回采薇院。 隔着不远的距离,蓼兰看到秦瑄拉着阮嬷嬷在三角亭里,好像在说些什么。 秦落不喜繁琐,蓼兰平日为了方便,和秦落都是抄小路回采薇院的。 平日里没什么人走这条路,如今在这里看到秦瑄和阮嬷嬷,蓼兰不免有些奇怪,于是慢慢凑近,想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秦瑄可能听到了一些什么动静,回过头看了一眼,吓得蓼兰赶紧躲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蓼兰藏身之处种满了一大片叫“四季青”的灌木壁虎藤,府中别的花草在冬天已经枯萎凋落,只有四季青依旧郁郁葱葱。 阮嬷嬷哭诉道:“瑄姑娘,你不要逼老奴,老奴真的干不来这事,瑄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只听秦瑄跟阮嬷嬷道:“嬷嬷,我并没有任何想害姐姐的心思,我是想帮姐姐啊。” 秦瑄一把拽过阮嬷嬷,盯着蓼兰藏身的那个方向,在阮嬷嬷耳边道:“嬷嬷你不想帮忙也可以,不过嬷嬷你儿子一家的命,我可不敢保证,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听说嬷嬷你儿子去年新娶的续弦又生了个可爱的小孙子呢。”说着,手上发狠,将阮嬷嬷紧握的右手硬生生的扳开,将一个瓷瓶强行递到阮嬷嬷手里,循循善诱道:“不用我说,嬷嬷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吧。” 天已寒冷,阮嬷嬷看着面前的秦瑄,却觉得后背发凉。 常言道:“青竹蛇儿口,蝎子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