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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第2/3页)
严峻,牧旷达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而朝廷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家族倒下。牧家已在大陈叱咤风云接近二十年,气数将尽。 却没想到最后一刻,牧旷达仍然来了个咸鱼翻身,苏阀等人才如此紧张。 段岭又安慰了几句,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时倏见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站在门外看着他俩。 他不知道来了多久,就是这么静静站着,看见牧磬的时候,蒙面巾下的眼睛眯了起来,正在笑。 “昌流君!”牧磬惊呼道,并冲上前去,扑住了昌流君。 牧磬比昌流君个头小了不少,一跃而起,骑在他的背上,高兴得不住叫。 “回来了?”段岭问。 昌流君点点头,解开腰间的盘缠兜,把牧磬整个捞了下来横扛着,带到廊前,朝他说:“我给你带了些好玩的。” 牧磬突然摘了昌流君的蒙面布,哈哈大笑。昌流君脸一红,忙说:“别闹别闹。” 昌流君伸手去拿,牧磬便又抱着他,说:“你上哪儿去了!怎么也不写封信回来!” “我的字丑。”昌流君说,“托王少爷给您捎了口信,他没说?” 段岭笑了起来,牧磬怀疑地看段岭,居然瞒着自己,不过人既然回来了,也就罢了。 昌流君再次系上蒙面布,趁着那么一会儿,段岭瞥见昌流君面容,眉眼间确实依稀有几分与牧磬相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的神态,只是脸上的白虎刺青太过抢眼,初见之时,不太容易令人在意。 段岭记得昌流君说过,当年他也是隐姓埋名,拜入白虎堂中的。在脸上刺青,常年蒙面,也许正是因为不想被人认出来。 昌流君小时候应该和牧磬长得一般的好看。 “费先生呢?”段岭问。 “门房里呢。”昌流君说,“武独呢?” “受了伤,正床上躺着休息。”段岭答道,又说:“我去看看费先生。” 昌流君点头,段岭便起身去接待费宏德,离开时听见昌流君与牧磬在背后对话。 “你从哪儿回来的?”牧磬又问,“去了什么地方?” “待会儿再慢慢说。”昌流君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真的?”牧磬说,“你可得说话算话,哪儿都不许去了……” “一定一定……” 段岭听到这话时,依稀想起上京的那个春天,泪水仿佛要从心底涌出来,他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没有去门房,而是去看武独。 武独正躺着休息,听见声音时也没睁眼睛,只是朝里头让了让。 段岭过去抱着他,武独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段岭注视武独的眼睛,又在他唇上亲了亲,说,“想你了,费宏德先生到了,我去看看他。” “一同去吧。”武独起身,穿上外衣,问,“昌流君也回来了?” 段岭点点头,这下牧府实力大增,牧旷达已经有底气与太子周旋对抗了。只是眼下双方还不知道,真正在等待时机的,竟然是段岭。 费宏德一路风尘仆仆,当着牧府的门房,也不好与段岭说什么,只是交谈了几句路上之事。段岭为免牧旷达疑他俩对口供,便不带他进去,只在门房里陪他喝茶,直等到牧旷达回来。 当天黄昏,牧旷达得知费宏德来了,忙设宴以上宾之礼相待。双方寒暄数句后,费宏德便主动开口。 “这些年中,师侄常言若有人能结束这乱世,定是南方人。”费宏德说,“我在辽、在元、在西凉奔走了好些年,渐渐明白到他的深意。” 牧旷达叹道:“没想到,一眨眼也有好些年了。先生当年说过的话,也终于全部应验,无有料错,只可惜我等目光短浅,心无宏才大略,不像先生站得高,看得远。” “有时身在局中,确实无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