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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第2/3页)
却不是不知分寸。即便对傅辰再不满,也绝不可能在此重要场合公然动手。 怎么会这样?我心急如焚,跑到傅邕身旁,问:“五殿下,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忽然打起来了?” 傅邕也是一脸愁苦,无奈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方才我在席上喝酒,听到这边有动静,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大哥和四哥在干架……哎,都是兄弟嘛,何必呢?” 我又问小安子和常叔:“太子殿下究竟怎么了?” 他二人亦是摇头,表示不知情。小安子苦巴巴道:“奴才不过上了个茅厕,殿下就跟王爷打起来了,之前一直好好的。方才五殿下想上前拉架,差点被揍,根本拉不住。” 正当我惊疑交加时,只听一声大喝:“你们在干什么!”回过头,见皇上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快步走来。犀利的视线扫过二人,冷着脸道:“打打闹闹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朕住手!” 傅辰面露惊色,显然是想就此停手,他本就攻势不猛,处处受制于傅谅,此刻突然收势,猝不及防被傅谅一脚踹中心窝,霎时面色惨白。他捂住胸口,双唇微微颤抖着,一连退了好几步,所幸被傅邕及时扶住。 傅谅竟还想上前再打,皇上气极,吼道:“傅谅!你想造反吗!” 傅谅蓦然愣住,像是被符咒定住那般,满面狠厉之色悉数变作了茫然。他环视四周,视线落到傅辰身上,脸上浮起一丝惊恐,他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我见势不妙,忙上前低声道:“殿下,这是究竟怎么一回事?” 他转头望向我,眸中一片迷茫,“我、我也不知道……” 皇上震怒道:“傅谅!” 我暗叫不妙,忙不迭拉着傅谅一起跪下,他似乎是想为自己辩解:“父皇,儿臣……” 皇上却根本不听,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道:“太子傅谅行事乖张,离经叛道,更意图戕害手足,鉴于其屡教不改,冥顽不灵,罚其思过半年,以观后效!来人,将太子送回东宫,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东宫一步,也不许任何人接近!” 这哪里是思过,分明是软禁! 几名侍卫作势上前,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多做思考,我忙求情道:“皇上明察,此事必定另有蹊跷,太子生性纯良,绝不可能……” 皇上眼锋一扫,冷声打断我道:“再有求情者,罪同从犯,即刻充入大牢,直至太子思过期满为止!” 傅谅拉着我,急切道:“玉琼,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玉琼,帮我……”不待说完,便被侍卫强行拖走。 皇上望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分明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心痛,良久之后,终是甩袖扬长而去。见尘埃落定,围观之人一面议论着,一面三三两两地散了。 我看了看傅辰,他已是精疲力竭,靠在傅邕身上直喘粗气。我走到他跟前,直直看进他的眼中,“汉王殿下,太子被罚思过,眼下能说出怎么回事的,只有您了。” 傅辰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理我的模样,“他突然发疯,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咳咳,好好的生辰宴会被他搞砸了,真是晦气!”说罢,在傅邕的搀扶下慢吞吞地走了。 ☆、第18章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2) 回到府中,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脑海中反复浮现出傅谅那惊恐无助的眼神。 我在东宫这些年,见过不少想要干掉傅谅的人,所使的手段也是五花八门。包括但不限于刺杀、殴打、下毒、诅咒、扎小人等等。更有甚者,曾埋伏在东宫茅厕,打算趁傅谅如厕时将他推下粪坑,活活臭死。结果傅谅没下去,那人一脚踩空自己先掉下去了…… 总而言之,各式各类暗杀活动花样百出,其手段之多、思路之广,令人瞠目结舌。但终归都是简单粗暴地要取他性命,像今晚这种隐蔽性高、目的性强的陷害活动,却还是第一次见。 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若说是傅惟,陷害太子并非小事,他显然要找可靠的心腹下手。而今日他只带郑嘉一人赴宴,事发当时他与我在一起,郑嘉也在不远处守着。要给傅谅下个药什么的,委实不方便,操作难度太大。况且他从不瞒我,若他要算计傅谅,应当会事先知会我一声。以上,排除。 若说是突厥人,自家人没必要设计自己人,即便他们不再看好傅谅,决定支持其他皇子夺嫡,也没必要将傅谅至于死地,再者说元皇后也不会答应。排除。 若说是傅邕,此人头脑简单,心地单纯,最大的爱好便是与三教九流的人饮酒作乐。我入朝三年,从未见他有所作为,怀疑他陷害傅谅……那还不如说是小安子==#也排除。 我思前想后,以为还是傅辰的可能性最大,理由如下: 其一,就傅辰同我和傅谅关系的恶劣程度来看,他会请我们俩出席本就不合常理,如果不是脑子被门挤了那便一定是有阴谋。 其二,汉王府是他的地盘,他若想要设局害谁,简直易如反掌。更何况,当时宾客云集、人多且杂,便于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