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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第1/2页)
虽然谢行俭搜集过府试的相关信息, 但现在正好有一个考过的前辈愿意把经验传授给他, 他当然乐意听上一听。 才听了几句,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 他二堂哥对府试感触颇深。 谢行俭当即怔了怔, 立马打起精神, 认真的听起他二堂哥讲话。 谢行文简明扼要的提了提有关府试考卷中, 四书五经句子常犯的逻辑错误后,便让谢行俭拿出平时的诗赋功课本。 “俭哥儿你县试能中一甲二名,足以说明你的四书五经读的算是精通十之八九, 所以我便不多做赘述。” 谢行俭点点头,找出平时他做的诗赋集交到谢行文的手上。 待看过谢行俭的诗文后,谢行文叹了口气, 挑眉看了一眼面前大大方方的小堂弟, 不敢置信的问,“俭哥儿, 你, 可是不会作诗?” 谢行俭闻言心头一跳, 有些汗颜无地, 他是不太会作诗。 诗文应该是他读书中的一块短板, 韩夫子日常总说他对声韵平仄的感悟太浅, 作出来的诗文干巴巴的,毫无意境可享受。 为了顺利通过府试,他不惜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央求韩夫子磨磨他之前做的诗词歌赋, 只盼着考场能用上一二。 倘若运气不好, 一首都没碰上,那他只能认栽。 但让他空着不写肯定是不可能,上辈子他好歹读了十几年的书,对于考试,秉持着一个万年不变的习惯:卷子上出现的题目,就算不会,也不能空着,哪怕是胡编乱造,也得把空白的地方填满。 回头老师看在你辛辛苦苦写字的份上,总会好心给你加上一两分的同情分,当然,这种骚操作只适合文科生。 谢行文照着他作的诗文吟咏了两句,随即握拳捂嘴笑了笑,“你这诗作的......刚我还说你四书五经读的不错,现看了你的诗文,料想你以后还要多加强对《诗经》的揣摩和研读。” 《诗经》是诗文的开端,一般人在学完声韵后,都将《诗经》作为学诗的重要工具。 谢行俭为自己辩白了几句,接着叹口气道,“这些道理我都懂,《诗经》中的遣词造句我都能读的通,只单单拎出来让我借题立诗就很难。” “还是平时训练的太少!” 谢行文不假思索的批评出口,“你开蒙距今也有七八年的光阴,私下里,只要你多注意熟悉字类、对书、韵部,记下古往今来的一些大儒、文人的作诗规矩,何愁不会作诗?” “府试你是可以提前就想好应对的诗文对策,可等你以后进了官场呢,你应该清楚各士大夫之间喜欢举办诗社、诗集,倘若你去了现场又开口做不来诗,岂不是贻笑大方?”谢行文苦口婆心劝道。 谢行俭不以为然,心道不会作诗便不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诗集、诗社呗,只不过他面上不显,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称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讨论完诗文,谢行文开始说一些府试的考题范围和考场上经常会出现的一些意外,特别是后者。 虽然谢行俭在韩夫子那里也了解了一些,不过他还是仔仔细细的听他二堂哥讲完。 小半个时辰后,谢行文方才离开。 刚关上房门,他打算整理下心得体会时,就听房门又被敲了两下。 “小宝,是娘!”王氏捏着嗓子呼喊,敲门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谢行俭起身开门,笑了笑,问,“娘这么晚来找儿子是有啥事?” 王氏眼睛朝屋里瞄了瞄,见里头一切正常,心下松了口气,摆摆手道,“娘没啥事,这不大房的文哥儿找你么,我担心......”他害你,大房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话到嘴边,王氏想起当家的经常告诫她,莫要阻拦和妨碍族里兄弟和小宝交往,因此她忙改口道,“娘是说这大晚上的,文哥儿抹黑过来肯定是有事找你,我担心你俩一时谈过了头,误了休息,所以,所以娘过来看看。” 王氏是眼瞅着谢行文出院门才过来小宝这边的,不过眼下,她假意往屋内探了探,装模作样的问上一句,“文哥儿已经走了么,你们事谈完了?” 谢行俭知道大房的人以前做的一些事造成的后果,是他娘一辈子都难跨过去的心结,因此当下也不揭穿他娘的谎话。 他明白他娘过来是想打探他和二堂哥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