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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第1/3页)
空气突然冷凝住, 寂静的连谢行俭咽水的咕隆声都清晰可闻。 谢行俭忽然傻了。 什么情况? 咋不说话呢, 说的好不好总要表个态吧? 难道觉得他说的不对? 还是说他一个六岁孩子说的头头是道太惊世骇俗? 不至于吧。 一般懂事早熟的孩子不都这样吗?稀有? 倏地, 韩夫子叫来小厮领着叶氏父子前去参观隔壁的私塾院子, 唯独没提及谢行俭和他爹。 谢行俭操着羡慕的目光随叶礼承苦着脸被他爹拽着往外走, 越飘越远。 过了会见韩夫子还不发话叫小厮领他们去私塾院子。 谢长义和谢行父子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拢上一层愁云。 谢长义绝望:夫子不收小宝么? 谢行俭捂脸:不好当着别人的面打击他, 所以清场?他明明回答的挺好啊。 待叶氏父子走后, 韩夫子这才静下心来重新审视起面前方六岁的孩子,不知不觉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谢行俭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 他回答的真的真的烂吗? ...... 半晌,韩夫子收回咄咄逼人的眼神,一只手端着茶盏有条不紊的撇开茶沫, 来回数次也没见喝上一口, 最后索性将茶盏又放回桌面。 沉吟片刻后,韩夫子张了张口却又欲言又止。 他带了快十年的私塾, 学生无数。 对于那些目标科举的学生, 他都会问同样的问题:科举屡次不中该怎么办? 学生的答案五花八门, 能让他静下心仔细敲想的, 除了六年前的那个孩子, 就只剩下面前的谢行俭。 谢行俭身上有那个孩子的影子。 六年前, 依旧是这个偏厅,那个孩子比谢行俭更自信,更肆意。 他勾唇扬笑, “夫子, 你问得这个问题学生回答不了。不过学生想在一棵树上吊死,但可惜啊,学生想走的更远,所以只能用十分之刻苦努力争取一次就跃上树梢,不会考不中。” “再说了,只要夫子教完科考所备的书籍,后面的我自个在家多想想就行了,若说这样都考不上岂不是智力低下?” 他当时听完是什么表情? 是哑然失笑,是沉默不语。 只觉得他是越过越老,学生是越过越自负。 后来,他拒了那个孩子的入他私塾,临走前直言其锋芒太露,风必摧之,自信过头没定性,以后必遭跟头。 那个孩子闻言无所谓的耸耸肩,大摇大摆的走了。 再听到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是三年前。 朝廷邸报四百里加急传阅至全国各地。 新朝首位六元及第的神童,十五岁高中状元,点翰林,一月后协助京兆尹破冤案,被陛下亲自调任至都察院,任二把手左都御史。 …… 好吧,他承认他看走眼了。 谢行俭观察到韩夫子眼神飘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忙求救似的侧身看他爹,不料他爹也在看他。 “别怕,小宝,爹在。”谢长义捏捏儿子的小手轻轻安慰。 他爹经常被他洗脑,今天一番言论是吓不到谢长义的,甚至谢长义心里隐隐觉得小宝还能说的更好。 ...... 泸镇的主街上,随处可闻各式的叫卖吆喝声,摊位铺子里有卖馅多汁鲜的大肉包子,刚出炉热气腾腾的焦香盐菜饼,烫喉咙的孜然小葱猪肉汤,五香的鸡蛋豆腐丸子,煎炸小黄鱼在锅里泛着乳白色的鱼汤..... 以往进镇子,谢行俭总央求他爹给他来一串豆腐丸。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