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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形容枯槁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正绽放着光彩,她把自己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赶往了江宅。 或许真的是流年不利,钟意一踏进江宅的大门,就对上沈青那双刻薄的眼睛:哟,什么风把您招来了,钟大记者您该不是为了那个孽子来向老爷求qíng吧?我看您还是先回去吧,老爷已经被那孽子给气倒了,现在正在重症病房里吊着一口气呢! 说完,沈青叉着腰嘿嘿的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难掩得意之qíng,不见半点焦急悲伤之qíng。 老爷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挑了这么个当口,谢天又借机发难钟意只觉得后背刷的覆上一层冷汗,正出神猛的觉得肩头一坠,丝滑冰冷的触感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蛇,钟意心尖突突一跳,骇然的转过头,正对上江思妍带笑的眉眼。江思妍眼睛上画着弧度夸张的曲线,柔软的唇瓣也被涂抹得鲜红亮丽,本应该极美的景致,落在钟意眼里,却让她无端的感到yīn森,生怕丑陋无比的蛇蝎从她身上哪个角落忽然钻出来。 江思妍看着钟意呆愣的模样,神qíng有些不屑,只是她和江哲麟似的,装功好得无人能敌,嘴角始终都挂着妥帖无比的笑弧,她盯着钟意微微一笑:嫂子,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钟意笑了一下,还是直挺挺的站着。 江思妍托着腮帮子,身姿袅袅的看着钟意,笑了下:嫂子,你脖子上怎么光秃秃的?哥哥也忒抠了吧?谢天从巴黎给我带了点儿小玩意,你挑几样吧? 钟意xing子直,迎着江思妍的目光口气不善道:你哥的事qíng,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思妍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胸前的蝴蝶结,闻言抬起头微微笑了一下:当然知道。 那你钟意说了一半,忽然顿住,正好被沈青抢白。今天的沈青,脖子上手腕上都围着好几圈的钻石项链,与水晶吊灯相映成辉,只是再奢华的光芒也盖不住沈青满嘴的尖酸气儿:哟,钟大记者,别以为就您最有正义感,我家女儿可一点儿都不比你少。她哥哥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咱们思妍啊,不大义灭亲已经是念在旧qíng上了,您该不是想唆使她为那么个渣滓走后门吧? 钟意被沈青噎得讲不出话来,连双手都在微微发抖,她冷笑道:江哲麟会这样,跟你们母女俩脱不了关系吧? 沈青啧了一声:怪不得最近社会公信力是越来越低了,原来现在的记者都跟您一样信口雌huáng呐。 江思妍把抽散的绸带再次拧成蝴蝶结的形状,玫色的缎带在灯光下轻轻颤动,仿佛振翅yù飞。她倾了倾嘴角,叫了一声:妈! 沈青表面彪悍,其实没什么主意,见女儿隐隐有发火的趋势,不敢再逞口舌之快,丢下一句我去煲汤就溜走了,留下钟意和江思妍大眼瞪小眼。 江思妍指了指钟意:跟我上去。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讲? 江思妍被钟意逗笑了:嫂子,你怎么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现在求人的是你,不是我。麻烦你开动尊脑想一想,就知道你该不该跟我上去。 江思妍眼里戏谑的光芒仿若不可bī视,钟意只觉得膝盖一软,就随着江思妍上了楼。 江思妍引着钟意到了自己的衣帽间,一开门铺天盖地的粉红色撞得钟意眼晕。 江思妍眯了眯眼睛,手里拎了一串晃眼的珠宝:看看喜欢不喜欢? 江思妍,我没时间和你猜哑谜。 我也没有。江思妍的声音骤低,但依旧维持着一脸甜美的表qíng,嫂子,说实话,我是不可能帮你把哥哥捞出来的 你! 江思妍嬉笑着拽住往外奔去的钟意:你的xing子怎么就这么急?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好奇,我无所不能的哥哥,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再怎么着,你也应该知道罪魁祸首,再伺机报复吧? 钟意微微松动的表qíng让江思妍颇为满意:这就对了,钟意。其实这件事儿,哥哥很无辜,说来说去,不过是谢天和我一起在捣乱。 钟意看着江思妍,嗤笑了一下:你口口声声的叫江哲麟哥哥,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江思妍转着手上的白玉镯微微一笑,眼里已经盈满了朦胧的水光:嫂子,这可真不怪我。虽然你也不过是个私生子,但你永远无法理解,我和谢天的心qíng。我的母亲在江启之身边呆得够久了吧?她永远都没有一个江太太的名分,连一个仆人都可以理直气壮的叫她梁姨。她平时能jiāo际的圈子,也永远被划在姨太太里边儿。想要和正宫娘娘们说上半句话,都是奢望。家庭聚餐的时候,我们要等所有的人吃完了,才能上桌。想和其他少爷小姐们一起玩儿,简直是痴心妄想,这么说还是好的,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或许更贴切一些。同样姓江,我却不能成为哲字辈,我的名字,就已经毫不客气的扯走了我那张遮羞布,它永远提醒着我,我只是一个jīng神卑贱的男人和一个地位卑贱的女人□之后的罪证而已,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底下,永远要看着哥哥趾高气昂的接受整个世界的赞美可是凭什么?!我把哥哥害成这样,理由很简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