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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能驾驭,没有其它原因,只因为他是他江哲麟的儿子。 他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那匹小驹如今还安稳的躺在马厩里,而他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 心底竟隐隐有种扭曲的快意。 江哲麟故作轻松的说:不过我觉着,咱们的孩子还是得笨一点儿,有我这么好的老爸,不当二世祖简直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钟意埋在被褥里,露出一双眼睛,静静的打量着斜签着身子的江哲麟。 无论何时,江哲麟都是英俊的,即使是眼窝深陷,也只是让他那双桃花眼显得更深邃了一些,反而冲淡了往日里轻佻多qíng的感觉。 尽管他说话的声音哑得有些变调,依旧和梦里冷血无qíng的吐出那三个字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钟意看向江哲麟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杀伐决断的时候,从来都不爱过问她的意见,不是么? 他不会知道,一粒小小的种子在她子宫里着g,慢慢长大,有了浅浅的骚动时,她心里快要满溢的感动。 如果让她选,她一定会留下宝宝。她已经被自己的生母抛弃过一次,绝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但最终,命运依旧qiáng大到无可避免。 心头火烧火燎,有种蓬勃的怒极夹杂着哀伤层层喷涌出来。 钟意冷笑着不置一词,直到听到江哲麟说:就拿你来说吧,不就是家里的老二么?钟琴再聪明,还不如你傻人有傻福。 看看你自己,不就是家里的老二。钟琴再聪明,还不如你傻人有傻福。 钟意被那个傻字刺得浑身发痛。 被江哲麟这么耍得团团转,她不就是个傻瓜么? 钟意丢开被子坐了起来,动作太猛,连脑袋都忍不住晕眩,钟意按着太阳xué声音不由拔高:傻人有傻福?!江哲麟,在你眼里,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对吧?! 江哲麟面色一滞,接着他张开怀抱搂住钟意:我知道你很难过。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白麝味道,在这个充满暖意的房间里晕开,带着一丝哀凉的滋味,在他紧紧拥住她的那刻,钟意甚至错觉,江哲麟的伤痛绝不会比她少。 钟意记得自己曾经翻看过江哲麟少年时的照片。 那样的年纪,适合一袭清慡的白衣,骑着单车咧着嘴没心没肺的大小。江哲麟那段时期的照片少得可怜,即使有,他无一例外的黑衫罩身,眼珠黑而沉,看不见任何笑影子。 她追着他问:好好的穿这么老气gān嘛? 江哲麟抚着照片的卷角笑:不gān嘛。穿黑的流血都看不出来,多好。 钟意有点儿轻微晕血,一想到大片大片的红色就有点儿发憷,她qiáng自镇定的开玩笑:切,你当染衣服呢。 还真是。江哲麟讲起吓唬人的事儿来一点儿都不含糊,我记得有一次吧,梁姨替我洗衣服,过了三道水,脸盆里还是红的。 钟意本来胆子就不大,这会儿是彻底晕菜了,她难以置信的拉着江哲麟上下检查:真的假的?太恐怖了! 江哲麟绕着钟意的头发,笑得得意:当然是假的。骗你的你都信。 钟意难得的没有发飙,潜意识里她已经认定这件事儿的真实xing。江哲麟后背上有条长长的疤,从右肩一直贯穿到腰间,日积月累,伤口早就好了,只是颜色依旧显得有些突兀,突兀的立在那里,让她觉得心惊胆战。 钟意歪靠在江哲麟怀里:你骗我的,我都信。 江哲麟随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真是个傻妞。 现在他骗她,她还会信么? 钟意在江哲麟怀里一挣,哦,我怎么可能不难过?我不难过,难道指望你? 江哲麟箍在钟意肩膀上的手指渐渐收紧:小乙,你什么意思? 别叫我小乙!钟意仰起头倔qiáng的看着江哲麟,还没来得及说任何刻薄话,声音已经开始哽咽,她难堪的把头转向一边:不准叫。 江哲麟的眼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森冷神色,他的手颓然的滑了下去,jiāo围起来,抱臂冷冷的看着钟意:那你准谁叫?江哲麟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谢天? 江哲麟,你够了!钟意呲牙,麻烦你不要总拿谢天来说事!钟家的二女儿? 钟意自嘲的笑了笑:我出事之前,见了石伟方。 闻言,江哲麟的脸色渐渐沉下去,平静如同大海,内里却波涛翻滚。 大概是为了配合她,江哲麟撇着嘴唇笑了笑:所以呢? 所以,我根本不是什么钟家的二女儿,我根本钟意青筋凸起的手用力的揪着g单,两种雪白的颜色仿佛要混做一体,钟意的声音低了下去,她不相信快三年江哲麟对她只有利用,他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儿,就一点点儿爱她吧? 她无力的发现,时至今日,只要江哲麟肯骗她,她都信,她都愿意信。 江哲麟,我只问你两个问题。钟意看着江哲麟,眼里的光芒脉脉如诉,你娶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王心姚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