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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她撇撇嘴,依旧一脸不痛快的表qíng,厉苏辽忽然伸手拦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的笑脸按在胸口,难得的霸道姿态:盼盼,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即使是乔乔也不行。这样的答案满意了吗?他笑起来,胸腔震动。 钟静竹小手拼命地推着厉苏辽,厉苏辽只觉得胸口一热,就算是眼泪也不可能湿了这么大片,松开手一瞧,是钟静竹手里的那碗药洒了个jīng光。 你看看,药渍可难洗了!钟静竹小手指着厉苏辽胸口那一团棕褐色的药渍,语气颇为埋怨,可眼里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钟静竹得了吧,又不是你洗衣服,抱怨什么呀。方峻实在看不下去,就他刚刚的角度,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家里有孩子在知道吗?别老是这么儿童不宜好不好? 钟静竹还真被他说得羞愧了,小声说:药都洒了怎么办?我再去热一袋。厉苏辽轻笑。 还热?果然,钟静竹失声叫出来,见厉苏辽目光莫名,立刻讪讪的,我刚刚都喝了一半了。 可是剩下的一半洒了。厉苏辽表示很遗憾,端着碗起身往厨房走,徒留原地哼哼唧唧恨不得扇自己两下的钟静竹。 钟静竹,这叫什么来着,偷米不成蚀把jī?方峻高兴地一拍手,得意洋洋,你看我不仅会说成语,现在连谚语都会了。 蚀把jī?哈哈钟静竹笑着瞥他一眼,眉梢到眼角具是不屑的,方峻火了,颠颠跑进厨房向厉苏辽讨教。 厉苏辽说了,就是偷米不成蚀把jī!偷米不成蚀把jī!你是瞧不得我进步是不是!方峻哼哼回来,还十分喜感地反复念了两遍,跑进房间向他远在大洋彼岸的方爸爸炫耀中国文化的进步。 你怎么这么教他?瞧方峻那小样,钟静竹大笑不止,果然在方峻眼里厉苏辽的神圣地位是无法撼动的,即使在无数次被骗之后。你不是很高兴么。为了让她高兴,厉苏辽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就在钟静竹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大喊无聊的时候,梁池来了电话。彼时钟静竹正在和一碗补药作斗争,电话响时欢呼有人给了她喘息的时间,却不料是梁池。 盼盼梁池的声音不大,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你的身体怎么样了?钟静竹瞟了一眼坐在身侧盯着她吃药的厉苏辽。 我出院了。他似乎在笑。那就好。钟静竹觉得自己找不到什么可聊的,握着手机的手绷紧。 明天我要回美国了。他似乎是在叹气,你要不要来送送我?那么淡的口气,可为什么钟静竹竟然听出来恳求。 我现在行动不是很方便。她依旧忍不住去打量厉苏辽,见他翘着嘴角在笑,忍不住撅嘴以示不满。 那你让厉苏辽来吧,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他似乎已经料到了,多少觉得遗憾,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厉苏辽?她诧异,捂住话筒小声询问,梁池让你去送他,你去不去?原本以为厉苏辽铁定会摇头回绝,却不料他竟然点点头:我去。 梁父梁母对厉苏辽总有一种莫名的忌惮,两人远远地同厉苏辽点头示意,梁池面色依旧不太好,毕竟是受了重伤的,即使恢复了依旧需要好好疗养。 我就知道你会来。梁池面无表qíng,眼里依旧是敌意,他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平静地面对厉苏辽的。 应该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厉苏辽也不客气,微微一笑,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 宁兰是因为你才会死,盼盼并不知道吧?梁池幽幽开口,言语间带着恶意。你这么认为?厉苏辽表qíng不变,可我并不这么想,她喜欢我,追逐我,但是我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你想就这样推卸掉责任?梁池激动起来,双手想要去揪厉苏辽的领口,被他轻易架开:钟宁兰那天去锦瑟,并不是去寻找钟静竹,而是想参加我的生日会,你不会是想要把这些话告诉盼盼吧?我以为你并不想要撕掉钟宁兰这个好姐姐的外皮。 梁池身子一震,只那么死死地等着厉苏辽,对方仍旧风轻云淡:我从没有接受甚至喜欢过钟宁兰,从来是她一厢qíng愿,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你的话才像是谎言。不要再伤害盼盼了,只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 是我输了,无论是宁兰还是盼盼,都是我输了。梁池不怒反笑,轻轻地低下头,片刻才又抬起,脸色愈加苍白,好好照顾盼盼,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回来的。厉苏辽只尖锐了那么一瞬,又是一张谦和的笑脸,一路顺风。就这样转身离开。 钟宁兰,这个名字甚至这个人从来没有给他留下过多少印象。他只记得接新生的时候恰巧遇到过一位长得漂亮的学妹,旁人都说那是曾经舞蹈界的新星,他并不关心这些,甚至钟宁兰那些刻意地接近他也并不在意,他不关心的人,即使天天在眼皮底下转,他人就不会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