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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3/3页)
别无所求了。” 等你养好身子,在乖乖儿的亲手去摧毁…… 李文昭心里狠狠的一跳,看着面前泪眼朦胧的女子,满心的烦躁。 要说,他对昭陵,怎么可能会没有怨气? 昭陵在新婚夜寻死,对他来说,那该是多大一个打击? 他自从三年前得知自己的体内毒素清除不掉,且要用药来养着的时候,对整个人生都已经差不多的绝望了。 一个男人,病怏怏的,日后还有什么大成就? 他满腔的抱负,却临到头扑成一场空梦,最关键的是,他自己如此了倒是还好,可他的大哥,却因为那件事儿,而失去了一双腿。 这些事儿,压在他的心底,长年累月,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他满心不甘,不甘于自己就止步于此,从此不能展翅高飞。 又满心愧疚,愧疚因为自己,害的一家人,伤心难过,甚至是,他的大哥,从此残废一生。 他曾经坚持过,认为只要自己坚持,吃药,自己就能好起来,可是,三年过去了,他却无一丝好转,甚至更加的不堪。 说要给他娶媳妇儿的时候,他也曾反抗过,他认为自己这个样子,不应该害了人家姑娘家的,可是没想到,这媳妇儿临来那一出。 更是打击的让他犹如尘埃一般,他满心的绝望,想着这般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他开始抗拒吃药,认为四周的每一个人,都是在看他的笑话。 那种如地狱一般的生活,他真是过够了! 可是这个时候,这个曾经在他们大婚之日寻死的夫人,却跑来让他坚持,真是好笑,这算什么? 这么想着,他也不由问了出口,“这算什么?”他掀起眼角,苦笑,“可怜我吗?”倏然冷了脸,“我不需要!” 他说着,双手猛然向前一推,因为昭陵离着他近,昭陵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一个措不及防,整个人便被推翻在地。 手硌到没来得及收拾掉的瓷器碎块儿上,丝丝疼痛溅起,缕缕鲜红的血液慢慢儿的溢出,昭陵冷吸一口气。 “可怜?”昭陵冷嗤一声,眸中升起森然的寒意,紧紧地盯住李文昭。 李文昭因为体力不支,刚刚推了昭陵一把,自己也已经半挂在软榻边儿了。 可他却看都不看昭陵一眼,就好似没有昭陵这个人。 昭陵心里不由升起一簇小火,面上不显,可语气稍是寒了,“二爷,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意气用事?想想也是好笑,看看你自己,有个男人的样子吗?发脾气有什么用?” 说着说着,也是真气了,“有本事儿,便好好儿的吃药养病,等身体好了,拿出你的真本事儿给别人看看,如此耍泼打滑如使劲泼妇一般,便是有人可怜,也不会看你一眼!” 这话说的恶毒,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如把他的脸面儿皮生生的扒了下来,在放在地上狠狠的踩踏一般。 李文昭听了,整个人怔住,目光凶狠的盯住昭陵,嘴里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见状,昭陵深吸一口气,正想在说点儿什么,外间儿突然传来敲门儿声,随后便是月衣的声音响起,“二少奶奶,给二爷的要熬好了,您看看,要不要……” “端进来!”不待月衣答话,昭陵冷冷一喝,门外的月衣吓得微颤,随即心底雀跃,一旁的月华听罢,便轻轻儿的打开门儿。 月衣神色得意的看了一眼月华,端着药走了进去,看见屋内的满室狼藉,月衣不由一怔,随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得,忙又走进去。 昭陵看了一眼月华手里的药,转头对李文昭说,“二爷想必今日累了吧?”李文昭听罢,扭头也不看昭陵,更是不说话。 昭陵也不指望他回应什么,也不待李文昭说话,转头眼眸在月衣身上一扫,轻轻儿一笑,便道,“既然如此,月衣,今日便你来伺候二爷喝药。” 月衣在一旁一听,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如此好的接触二爷的机会啊! 可她强忍着心底的雀跃,立即福身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