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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4页)
豫之色。 云大爷一直心疼加肚疼的在旁边看着,云尚书的脸色变化他注意到了,心中一喜,忙殷勤的问道:“爹,三弟受了伤,我们心中牵挂,却还没来得及过去看看……” 云尚书沉吟许久。 云大爷悬着一颗心,其余的人也悬着一颗心。 云大爷拉了王夫人一把,王夫人会意,拿帕子擦着眼圈,“湍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这孩子从小便养得娇,前几天我还让普仁大师替他看过相呢,大师说他不宜出远门,否则便有血光之灾……” 云尚书思虑半晌,叹气道:“无论如何,先去看看三郎要紧。”语气已是松动了。 王夫人、云大爷、云湍等人大喜。 只要云尚书肯出个面,肯开个口,事情还有什么不成的!云三爷对云尚书这个叔叔敬重爱戴,如同亲生父亲一般,父亲说的话,儿子如何敢不听? 一行人满怀希望的跟在云尚书身后,去了三房。 程氏原本是晕着的,这会儿也醒了,一手拖了云攸,一手拖了云佼,幽怨的看了云湍一眼。 她方才晕倒的时候身边只有儿子和女儿,云湍这做丈夫的只顾着王夫人了,根本没理她。因为这个程氏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如果不是现在有紧要之事,程氏便要跟云湍理论理论了。 程氏平日很注重仪容,今天却不行,妆也哭花了,发髻也散乱了,看上去和平时的雍容华贵不同,异常狼狈。她原本是想整理打扮之后再出来的,云仪却劝她,“四婶婶便是这样才好,无需妆扮。”程氏也是聪明人,心思只一转便即明白过来,“仪儿说的对。”她是去装可怜的,打扮那么齐整做什么?她讲究惯了,很不愿意就这个样子出去见人,但是事到如今,别无良策,也只好如此了。 “今天我先委屈下自己,改天再和三房这些不识趣的人算帐。”程氏恨恨的想道。 她是定国公的独女,家中并无兄弟姐妹,从小便被惯坏了,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比如今天的事,她明明准备得好好的,云三爷竟然没有按她的计划来,没有让她如愿,她便记恨上了。 一幢小小巧巧、红砖绿瓦的阁楼上,有个小丫头踮着脚拼命往前方张望,“怎么还不来呀?姑娘说大概会来,让我在这儿看着,若有消息赶紧去报,我等的脖子都酸了,他们还不来……”这小丫头上梳着两个冲天辫儿,面容憨憨的,神情却很认真,正是云倾的丫头自喜。 前方出现黑压压的一群人。 自喜精神一振,“来了来了,总算来了,不枉我等了这么久,我的脖子啊。”踮着脚尖仔细又看了看,转身便往楼下蹿,灵活无比,速度奇快,小兔子似的。 她像颗炮弹似的冲到云倾面前时,脸是红的,却不喘粗气,瞪大眼睛,颇有几分得意的向云倾宣布,“姑娘,等着了等着了,终于等着了!”云倾问:“来了多少人啊?都有谁啊?”自喜眼珠转了转,嘿嘿笑,“没看清楚是谁。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呢。”云倾一笑,“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自喜却不走,眼巴巴的看着云倾,云倾知道她的心思,夸奖的道:“你做的很好。”自喜方满意了,喜滋滋的点点头,行了个福礼,“是,姑娘。” 云倾走到云三爷床前,“爹爹,叔祖父他们来威逼利诱于你了。”云三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阿稚莫胡说,你叔祖父是端方君子。”何氏对云尚书倒没这样的信心,却怕云三爷心里不舒服,柔声道:“阿稚,你爹爹说得对,听你爹爹的。”云倾调皮的道:“我才不听爹爹的呢,我要和爹爹打个赌。”云三爷虽觉得自己这宝贝小女儿胡闹,但见她玩兴正浓,打赌的主意都想出来了,却也不忍拗她的意,微笑道:“阿稚要如何跟爹爹打赌啊?”云倾胸有成竹,“咱们便用叔祖父一行人的来意做赌注好了。如果叔祖父是来威逼利诱你的,那便是你输了,你要听我的话,不许答应代替四叔出使高丽。如果叔祖父不是来威逼利诱你的,那便是我输了……” “阿稚如果输了,那又如何?”云三爷和何氏很有默契的一起逗她。 云倾嘻嘻一笑,狡黠无比,“如果叔祖父不是来威逼利诱的,那爹爹更不会出使高丽,我心甘情愿认输。” “这孩子。”云三爷和何氏都不禁笑了。 云仰一直气呼呼的坐在一边,这时也露出一丝笑意。 云倾拉了云三爷的手,甜甜蜜蜜的道:“爹爹,如果我输了,我